薄一伟也笑了,举起手里的红酒杯,做了个干杯的姿势,道:“这次的事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告诉我那么说,我还真怕我没办法把她跟孩子带回家,你也知道我妈的脾气,非得被她念叨死不可。”
丁卉微笑着举杯与他轻碰,一口喝下杯里的红酒,然后放下杯子,不在意的说道:“谢什么啊?我也不过是站在女人的角度提供了一些建议罢了,不过说起来你妻子性格也够倔强的,就这么带着孩子回娘家坐月子,阿姨那么久都看不到孙子,肯定很想念孩子吧?”
薄一伟似找到了知己一般,赞同的点头道:“没错,我妈连看见电视里的小孩子都唉声叹气的,就是想孙子,可黎筱在坐月子,不可能那时候带着孩子回来,我妈又拉不下这个脸去她家,只能忍着。”
“婆婆是半个妈,算起来跟你老婆也是母女,母女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的?就算一开始阿姨是有些不对,但后来不也补救了吗?说句实话,我并不赞同她这样做,不让奶奶见孙子有点过分了。”
“谁说不是?可这个道理她就是不懂,一个劲在那不依不饶的,我夹在中间是真的不好过。”
“谁让一边是你妈,一边是你老婆呢?这个夹板气啊,你只能受着!”
薄一伟不知不觉喝了半瓶红酒,本来酒量就不太好的他此刻有些微醺了,看着丁卉,眼神有些迷蒙,叹了口气后说道:“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们当年没有分开的话,我们的孩子现在应该不小了,你脾气好,又很会为他人着想,肯定不会像黎筱跟我妈那样,处得水火不容的。”
丁卉拿着酒杯的手一顿,轻笑道:“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谁知道呢?何况我们多年前就已经分手了,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卉卉,我一直想问你,你当年究竟是为了什么离开?别跟我说什么不合适,那只是借口,我不相信。”薄一伟突然严肃起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丁卉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隔了好一会儿才别开头,转移话题道:“时候也不早了,你不是说下午要去给孩子上户口吗?找个地方去醒醒酒吧,要不你老婆看见你喝了酒,没准儿会胡思乱想的。”
“我不喝酒她也会胡思乱想,整天都怀疑我出轨,跟她解释了无数次了她还是不相信,总觉得我跟你之间还有什么。”薄一伟皱眉,抬手按了按眉心,一脸郁卒。
丁卉笑了,“我们俩之间能有什么?不过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罢了。”说着,她低下头,声音缓缓放轻,“就算我真的想有什么也不可能了,你已经结婚了,第三者插足这种不道德的事情我做不出来。”
薄一伟猛地看向她,眼神里有些复杂难辩的东西,转瞬即逝。
“好了,我们走吧,带你去河边吹吹风醒醒酒,瞧你这一身的酒气,早叫你别喝酒了你非不听,那么多年了,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总拿我的话当耳边风。”说着说着,她自己似乎也感觉到话有些不妥,忙逃避似的拿起包去结账,看都不看薄一伟一眼。
薄一伟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没有起身去抢着买单,而是陷入沉思。
他们吃饭的餐厅距离河很近,走路几分钟就到了。
此时是中午,大家都回去吃午饭了,所以河边只有他们俩。
两人一前一后的沿着河边的大道散步。
丁卉的个子比黎筱要矮,只有160左右,但她喜欢穿高跟鞋,而且是八厘米高的那种,所以走在一米八几的薄一伟身边也不会显得很矮,远远看去,两人的身高还是挺搭的。
沿河大道虽然很平坦,但也不是一个坑都没有的,刚走到凉亭附近,丁卉便踩到一个坑,重心不稳之下,“哎哟”了一声便身不由己的向后倒去。
薄一伟眼明手快的拉住了她,但她鞋跟太高,一时之间站不稳,反倒朝薄一伟的怀里扑了过去。
薄一伟立刻大手一伸,将她搂在怀里,关切地问道:“卉卉,你没事吧?”
丁卉摇摇头,刚想借力站起来,却发现脚踝那很痛,只得哭丧着脸看着他,哀怨的说道:“完了,我好像是脚崴了。”
薄一伟忙蹲下身子去查看她的脚,果然,右脚的脚踝那肿起来了,他哭笑不得的抬起头,说道:“你呀,这迷迷糊糊的性子那么多年都没改。”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又不知道不知道。”
“每次都用这句话来顶我,就不能换一句?”
刚说完,两人同时一愣,不由自主的分开了一段距离。
“我扶你到亭子里休息下吧。”薄一伟别开头不去看她,扶着她往亭子那走去,搀扶的很有技巧也很有分寸,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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