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温柔一点会怎么样,夏初锦,你是个女孩子!”慕正西突然叫了起来。
越发觉得夏初锦是故意的了,每次都像个孩子一样的哄着他,他有那么幼稚吗?
被她这么一碰伤口疼得越发厉害了,慕正西皱着眉,跳着坐到床上去,额头上突出来的青筋已经将他此刻的所有隐忍都出卖了。
“行行行,是我不知轻重,我离你远点,你不要再乱动了。”夏初锦赶紧起来让到一边。
看着慕正西坐在那里绷着一张脸,好像一座千年冰山一样,她忙又后退了几步,就怕一不小心就惹怒了他。
夏初锦自认为是了解慕正西想法的,他这么明显的抗拒说白了就是不想要自己照顾,既然这样,她离开也就是了。
她想他有那么多手下守在门外,医生也就在外面随时等候差遣,她在这里相反倒显得有些多余了,想到这里,最后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她默默的转身走了出去。
慕正西坐在那里薄唇抿成一条线,极力忍受着腿上传来的疼痛,静静的等着痛感消失。
该死的夏初锦,明明是一个女人,力气却大得惊人,心里正在埋怨着,余光却看见她看了看自己的方向,竟然连句道歉的话都不说,就要离开了?
“夏初锦,你干嘛去!”慕正西瞪着她的后背,大声将她喝住。
夏初锦停下脚步,有些不解的回头看着他,“你不是嫌我碍眼吗?我走远点就是了。”
慕正西挑眉,“我什么说过这样的话了?”
“慕正西,是你自己嫌弃我不够温柔把你弄疼了的,你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让我不要碰你吗?”夏初锦看着他,有些无奈的说。
这不就是他们这么多年以来能够和平相处的方式吗?只要慕正西一句否定的话,她就能立即读懂他眼里的厌恶,然后识相的离开。
慕正西顿了一下,想了想,抬起头看着她又说:“虽然身为一个女人你的这种行为真的很遭人嫌弃,特别是在异性面前,但是能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我和你认识那么多年,更何况我现在还是你的老板,既然这样你留下来照顾我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我又怎么好意思拒绝呢,没关系的,我就当你是阿力好了。”
“……”夏初锦真是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语言,即便他的话真的讨厌到了极点!
看了看慕正西动弹不得的腿,叹了声,她还是走了回去,“不管怎么说,你也算救了我一命,就当报答你了。”
“所以说,你更应该照顾我了,过来,扶着我躺到床上去。”慕正西看着她微微弯了弯嘴角,扬起手,就像一个尊贵的王者正在等待侍者的搀扶。
只不过那副因为傲娇而表现出来得不自然的神情,倒是让夏初锦心里忍不住好笑。
夏初锦扶着他躺到床上,很快的就叫来了医生替他打针,趁着医生替慕正西检查的空隙,她干脆又拿起边上的药瓶开始摆弄起来。
“夏初锦,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弄,在乱兑一通针水给我喝,你就死定了!”慕正西眼睛一刻不敢松懈的盯着夏初锦看,就怕一不小心她又给自己使绊子。
然而话音刚落,‘叮’一声玻璃瓶盖又应声落在垃圾桶里。
“夏初锦!你……你非要毒死我是不是!”慕正西一双好看的眸子立马就暗沉了下去。
夏初锦转过头,好笑的看着他,说:“是你太紧张了,谁说这是给你喝的?刚才我只是逗你玩儿,这药水是用来擦在你伤口上的,不信你问医生。”
说完夏初锦就拿着兑好的药水过来,替他解开绷带以后就认真的替他擦了起来。
她拿着签的手轻柔的落在他的伤口处,就像怕又弄疼他一样,每一下都小心翼翼。
看到她在自己面前终于有了温柔细心的一面,他的内心也跟着一颤,就像是微风拂过平静的湖面,荡起旖旎的涟漪。
看着她,终于安静的坐在那里,不再说话。
医生替他打好点滴就离开了病房,夏初锦擦完药又替他将绷带缠好,笑了笑,说:“看吧,早一点配合我不是多好,说了不会害你的。”
“呵,相信你才有鬼。”
她撇撇嘴,无所谓的说道:“对啊,天底下只有小师妹的话能信。”
听见她的话慕正西立马就愣在那里了,坐在床上,看着她不动声色的将药瓶收拾好,然后转身看着他说:“我去看看饭好了没,你安心躺着。”
慕正西看着她出去,穿着单薄的衬衫,背影看起来那么让人怜惜。
不一会儿夏初锦就回来了,手里还端着餐盘,“山庄的人说这是按照医生的菜谱专门为你做的病号餐。”
说着就将餐盘递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