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原谅我吗？这样的话，由谷约瑟说给姜伊伊，她感到自己没资格。

“这恐怕你要问他吧？”

“我在乎的是你。”

“你伤害的是他！”姜伊伊一步不让。

谷约瑟企图令气氛轻松点的笑容再维持不住，“伊，我们还是朋友吗？”

姜伊伊身子一僵，像是被问住了，这样的话消极而无奈，实在不像是从谷约瑟这样的人口里问出来。

姜伊伊是给面子的人，而且同时，见到江山居然由远而近，她几乎一惊，转头面对谷约瑟，“约瑟，我们……永远的老同学。”

谷约瑟浮现出微笑，只是里面掺杂的苦涩显而易见，“嗯，现在这样，就够了。”

姜伊伊转身要走，被他拦住，“伊，没想到，我有一天会满足于这个身份。这不怪你无情，都是我自己自不量力，又心术不正。”

“约瑟，你可……别这么说。”姜伊伊惊慌地躲闪，“我要走了……”

“别走！”谷约瑟的臂膀如金刚挡住，“别走，他要过来了，你不能逃避。”

“约瑟？”姜伊伊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为什么他一定要她面对？身后已传来脚步声，现在匆忙离开不仅太迟了，还显得低江山一等。

“伊伊！约瑟！”江山已差几步之遥，回头，他手里端着红酒，满面笑容打招呼。

“江老师！”谷约瑟点点头，还唤着当年的称谓，仿佛在提醒着他们什么。

“hi，约瑟，我早不是老师了，叫江山吧。”江山说完，目光就只投在姜伊伊身上了，“伊伊，你也是。”

她也是？！

姜伊伊真想吐口血，她当年就没再叫老师了，难道要叫和他一起的神马乱七八糟的亲昵昵称么？开玩笑！

姜伊伊看着他的脸，脑海中浮现刚刚苏蒙蒙的面孔，实在连皮笑肉不笑都挂不住，“hi。”

“hi，伊，你今天真漂亮！”

果然是“她也是”，连话都说和当年同样？！姜伊伊清楚的记得，最初江山对她表白之前的一句话，就是这句，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带差的。

“是说衣服么？谢谢，唐为我选的。”姜伊伊实话实说，“而我选的只有一个，唐宿夜。”

“呃，伊，你现在口才真好。”江山赞着别人的口才，自己发挥着言巧语之能事，“我真羡慕他，当初真是我不够珍惜。”

下一秒，难以置信的事发生了，谷约瑟居然揪起江山的衣领，状似打抱不平实则发泄自己苦闷地吼道，“你还好意思说？！你知道你害得伊伊——”

“约瑟！”姜伊伊终于真正的一脸惊慌了，紧抓谷约瑟的胳膊，阻止他，边摇头。

江山任谷约瑟揪着，没有还手，也没有挣脱。在最近的两个打扮成服务生的保镖欲凑上来之际，谷约瑟狠狠瞪了江山一眼，松了手，自己也一脸懊丧和莫名的颓丧感。

谷约瑟转身看了两人一人一眼，又眺望远处，唐宿夜在那里，已经注意到这里的情形，正告别身旁的人，朝这里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