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能问你件事吗？”

重新包着绷带，姜伊伊余光时不时瞥到那刺目的落-红上，连她自己都不淡定了。

“嗯，问吧。”唐宿夜已经学会了逆来顺受，跟这有怪僻的疯丫头真是不能硬着来，“突然这么客气干什么？”

“你和lily是第一次吗？”

“吓！”唐宿夜浑身一抖，现在他全身未着一缕，只有被子的一角盖住重点部位，腿被姜伊伊抱在自己腿上，就像有绷带怪僻一样，被缠上一圈一圈，比最初护士给裹的还多。没想到这尴尬的时候，她居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吓到了？”姜伊伊没有抬头，目光斜斜地扫向他，“别再发抖了哦，我手里拿着剪子，你突然乱动我就剪歪了。”

“呃？”唐宿夜哭笑不得，只得实话实说，“那个，不是。”

“真的？”姜伊伊显然不信，还在挥舞着剪刀，将信将疑地看他，“你不是，还是她不是？”

“都不是。”

姜伊伊狐疑，终于放下剪刀，“现在可以说实话了？”

“我说的就是实话。”唐宿夜苦笑不已，“lily是开放的女孩子，十五岁时就和一个曾经跟过他父亲的属下的儿子好过了，那人其实比我更称得上她的青梅竹马，他们真是从襁褓里就一起长大的，他们的父亲一起出事后，就被分别送到各自的亲属家领养。我和她是我们交往后的第二年，那时我们已经十九岁……”

“你的呢？”

“嗯？”唐宿夜一时没反应过来。

“说了那么多人家的，你的呢？”

唐宿夜恍然大悟，原来姜伊伊介意的还是自己，他于是把曾经的过往在脑子里来回翻腾了八百六十遍，最终决定以最轻描淡写，漫不经心的方式讲出来比较保险。

“我是高中毕业旅行，和一个带我们的学姐……”唐宿夜边说边察言观色，直到看到姜伊伊的脸色缓和了下来，才心里暗自捏了把汗。

太不容易了。

“伊。”

唐宿夜朝姜伊伊伸了伸手，姜伊伊把玩着剪刀倒在他怀里，目光好象还在搜寻着，最终定定落在他的胸前的一颗上面。

“呃，来，亲爱的，把这个放下。”唐宿夜柔声细语地劝，又轻手轻脚地把剪刀拿到自己手上，丢得远远的，听到剪刀在远处“落地阵亡”的声音后，才开始放肆地吸吮着姜伊伊的耳垂和下巴。

姜伊伊心不在焉，忽然按停他的动作，“唐，你应该清楚，我这也应该不算第一次了。”

“知道。”唐宿夜听她就这么句话，并没在意，继续上上下下的吃豆腐。

“你介意吗？”

“当然不。”唐宿夜笑着亲在她微张的小嘴上，“谢谢你没有骗我，我就知道我什么都告诉你的话，你也不会隐瞒我的。”

姜伊伊一阵心酸，她知道唐宿夜指的是找来这里的事。只是，现在她才是那个骗子！

“伊，我爱你。”

唐宿夜的话吓得她心跳都停了一拍，姜伊伊背对着她，五官都因纠结而皱在一起了，“唐，我……”

“怎么，不想说爱我吗？还是不敢？”唐宿夜摩娑着她的头发，手抓着前面两颗蜜桃不停地揉搓，“你不回应我没关系。我现在很放松，一切终于都不再压在心里了，我相信姜先生也会原谅我的。”

姜伊伊泄了一口气，低头盯着两只魔爪，“我爸要是看到你现在这样子，原谅你了也会再给你一拳的。”

“几拳我都不会还手的，你是他的宝贝女儿，我知道。”唐宿夜已经陶醉在自己手下了，“伊，我们不碍想他们了，不管是姜先生，江山，还是lily，我们暂时什么事，什么人都不要想好不好。伊，我爱你，我唐宿夜爱你，到任何时候，我永远都只会是我，我已经全对你坦白了……”

下一秒，姜伊伊被吻得快出人命了，她一点没享受，整个人深深陷入自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