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她说完，关上了门，回头。

唐宿夜一脸不满，坐在那里，身上还衣衫不整，此刻远远朝她伸出手来——因为工作室很大，而床在角落里，是以这距离显得仿若鸿沟。

“我，我上去了。”

一个易拉罐直勾勾扔过来，只可惜，抛物线十分符合自然规律，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形，落到沙发上，未开灌的啤酒，静静等在那里。外面平静，内心澎湃。

姜伊伊想到此刻的唐宿夜就像这灌啤酒一样，忽然掩不住脸上的笑。

“你还好意思笑？！”

“对不起……你……你没事吧？”

“有事你负责吗？”

“关我什么事？！”

“呵！”唐宿夜冷笑，看了看受伤的钢琴，“想当年，这个时间里，我已经上了一屋子的女人了……呃，你别误会……我……”

唐宿夜竟然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真是言多必有失。他尴尬地搔搔后脑勺，身上的欲火也减了大半儿。

姜伊伊挑眉，还背抵着门，远远看他，笑道，“要不……去洗个冷水澡吧。”

“怎么不开灯？”回到房间，见到蔡素青坐在黑暗中，一动不动，姜伊伊按亮了日光灯，看着她，“吓了我一跳。”

“你刚刚也吓到我了。”

“呃，阿青，我……”

“你不用解释了。”蔡素青跑到床-边，拍拍身旁的位置，“来。”

姜伊伊耸耸肩，乖乖的坐过去。

蔡素青的手温柔地抚着她的头发，又将她的头轻轻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没有被欺负吧？”

“你说什么啊，当然没有了。”

“那就好，老姜不在了，你是他留给我的托付，也是责任。”

姜伊伊闻言翻身搂着她，有点撒娇，“你也一样喽。”

蔡素青反而推开她，“我也一直希望我们活下来的能好好的，只是……我实在做不到看着那些蛛丝马迹，管也不管，继续我们阳光下的生活。”

“小妈！”姜伊伊有些激动地唤她，“我也不会不管的，我们可以把镜头交给警-察，或者换一个方式问问唐，总不能……”

她想到自己刚刚的行为，简直和蔡素青的提议没有什么区别了。

“你刚刚做的很好啊。”蔡素青突然说。

“阿青？！”姜伊伊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你以为我是故意的，在执行你的命令？”

“我当然没有资格命令你，不管是真是假，反正至少证明他对你有欲-望。”

“阿青，我求求你了，也逼我！”

“我的乖女儿——”蔡素青的声音忽然提高了，抚着她的头发的手也变得像在进行极致的爱抚，令人浑身不舒服，“你如果发誓你不爱他，那这事就由我来。”

姜伊伊冷冷一笑，“这誓我不能发，你也别乱来，女人没脑子，还想做大事，是要吃亏的。”

“你以为你比我聪明么？”蔡素青露出一个傲慢的表情，只是那骨子里透出的简单和神经质暴露了她的幼稚，“如果我认真做，一样可以的，不信你走着瞧！”

姜伊伊一怔，“阿青，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