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国士兵虽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毒物给弄懵了,可是混乱之中,他们的巡逻兵第一反应就是往马厩跑去。
柳曼槐眼睛一亮,拉了拉司空玉泽,“司空,走!我想我知道殿下在哪里了!”
两人很快掠到马厩,只见几个士兵正骂骂咧咧地在里面踹一个男人,“妈的,真想看看那些老鼠咬他,他叫不叫!”
“是呀,天天这样抽他,老子都累死了,他还死撑着!要老子说,干脆让老鼠咬死他算了!省得老子每天抽人!”
“咬死就不好玩了,最好是咬掉他的命根子!他不是很有骨气么,老子不信被咬了命根子他还能咬着牙不求饶!”
“也不知二皇子留着他的命干嘛,要老子说,直接废了他,杀了他得了……”
“不好!”柳曼槐和司空玉泽一惊,冲了进去。
“谁?!”几个士兵听到声响,转身过来。
电光火石之间,柳曼槐手一扬,手中银针飞了出去,迅速刺向他们的咽喉,未等司空玉泽拔出长剑,几个士兵全部倒下了。
“为何不用迷烟?”司空玉泽声音很低。
“殿下受了伤,这迷烟的毒他会受不了!”
“不是殿下!”司空玉泽已经看清了被士兵们踹的男子,蹙了下眉,“难道我们搞错了,殿下没有关在这里?”
柳曼槐上前一看,这男子看上去二十岁左右,四根极粗的铁链条捆住其手脚,将其呈大字型绑在那马厩的地上,浑身被打得鲜血淋淋,衣不蔽体,头发披散,满脸伤痕,一只眼睛肿得骇人,只能依稀看出其五官像刀刻的一般颇有立体感,想必此前也是个美男子。只是,他的确不是欧阳元朗。
柳曼槐的眼睛一扫,发现马厩的角落里一堆草料下,似乎掩着一个人。心里一动,上前将草料揭开,果然是奄奄一息的欧阳元朗。
她连忙将欧阳元朗抱在怀里,先试了试鼻息,又把了把脉,迅速从怀里摸出一粒丹药喂进他嘴里。
“走!”司空玉泽上前,就要背起欧阳元朗,柳曼槐的视线却落在一旁另一个男子身上。
“司空,我要带这个人走!”柳曼槐站起身,走到那男子身旁,摸了摸他的脉,也喂了他一粒丹药。
“陈珂,你疯了?!”司空玉泽一愣,“这个时候多带一个人,就多了一分危险,何况,他是谁我们都不知道,为何要带他走?看他这样子,能不能活都还说不清楚。”
“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柳曼槐说着,摸出一根银针,在那脚链手链上捅了几下,轻松解了开来,“我看过了,他死不了。也许等他醒了,能说出点什么对我们有用的信息。”
“你这样实在太冒险了!”司空玉泽摇头,“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怎么能带回去?”
“不要再争了,半盏茶的时间就要过了,若外面的士兵看不到这几个家伙出去,一定会来马厩搜查的。我们走吧,等下我会亲自给南风夫人解释。”柳曼槐说着扶了扶那男子,眉蹙了一下,这家伙不是一般的沉。
“你背殿下吧!”司空玉泽不再阻止,自己背起那男子,和柳曼槐一起飞身出了马厩。
柳曼槐将欧阳元朗背在背上,刚出马厩,发现外面好不热闹。蒙亚图亲自带人将卫汐雪等人团团围住。精兵营的弟兄们好些已经负了伤,将卫汐雪护在中间,豁出一命与蒙亚图交手。
“想带人走?”蒙亚图抬眼看着背人出来的司空玉泽和柳曼槐,冷笑了一声,“今日要你们有来无回!”
“司空,你们先走!”见蒙亚图双手一合,就要发招,柳曼槐忙将欧阳元朗往自己人面前一推,身子一掠,挡在了所有人前面,“快走!”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柳曼槐已经杀到了蒙亚图身边,与他近距离搏斗起来。她身子灵活,出招迅速,快得让人看不清她的招术。
蒙亚图力大无比,出招狠戾,两人一高一矮,一刚一柔,就这么对峙起来。
火把印红了半边天,柳曼槐就像盛开的墨菊,在火光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冷艳神秘,清贵逼人。
若论力气,她远不如蒙亚图,可她的一招一式,都能轻松化解蒙亚图凌烈的杀气,以柔克刚,化险为夷,让人叹为观止。
咋一看,是蒙亚图占了上风,可细一看,柳曼槐每一次出手,都让蒙亚图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