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吗?”冯唐儿歪着身子瞟他。
“有吗?”
“好,我列举给你听听啊。
第一个,刚认识我的时候呢,你隐瞒了你的身份。
你骗我说你是陈政阮,有没有?”
阮政尘点头:“好,这算一个,第二个呢?”
“第二个,阮氏集团给我打电话让我去面试。
我说我不是研究生毕业,没有什么能力。
你说你也在阮氏工作,你也不是研究生毕业。
有没有?”
阮政尘摇头:“这个我可没有骗你,我的确不是研究生毕业。
我是美国毕业归来的博士。”
冯唐儿吃惊:“是…是吗?”
第一次知道,她原来嫁了个学霸啊。
居然是个博士。
虽然她不是看文凭嫁人的人。
可无意间嫁这么一高文凭的人。
怎么忽然觉得有些怪怪的。
“还有第三吗?”
“第…第三…”冯唐儿想了想,还有什么来着?
“啊,对了,第三。
结婚时我们说好的。
等我的事情解决了,我们可以随时离婚。
可是…”
阮政尘眉心一翘:“怎么,还惦记着跟我离婚?”
“那倒不是,是你自己说让我列举你骗我的事项啊。
这个总算是一条吧。”
阮政尘扬了扬眉不置可否。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吧。
消息都被传开了。
我堂堂大总裁,娶了你是你的福气,
你怎么还委屈上了?”
冯唐儿努了努嘴:“是呀,我就纳了闷了。
到底是谁把咱们结婚的消息传出去的啊。
看周知的样子,我真的觉得不是周知。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赵淳熙呢。
可我问过他了。
他说他没有这么做。
奇了怪了,到底会是谁呢?”
阮政尘嗤笑一声。
冯唐儿白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你说,咱们公司里有多少人知道这事儿?”
“李秘,林秘,周知,淳熙哥,就他们四个吧。”
“你跟我不是人?”
冯唐儿撇嘴:“你还跟我玩儿数字游戏啊。
我当然是人,不过不知道你是不是。”
阮政尘的手在她头上轻轻敲了一记。
“你怎么笨成这样。
我话说到这样儿了你还不明白吗?
我传出去的。”
“啊?”冯唐儿摇晃着脑袋瞪向阮政尘。
那可爱的表情让阮政尘不停的揉她的脸。
“你怎么那么傻。”
“你…”冯唐儿一下子拍掉他的手,在他面前亮出四根手指。
“第四个,结婚的时候明明说过的,隐婚。
可是这消息不是你传扬出去了吗?
而且你当时还骗我说你不知道。
让我事后浪费了好多的脑细胞去想。”
阮政尘将她推到了车上。
“上车去,自己笨还不肯承认。”
车上,冯唐儿摸着肚子。
“早知道你骗我的,我多少吃两口啊。
都饿死了。”
“正好,我也没吃,咱们吃饭去吧。”
阮政尘对冯唐儿挤了个眼色。
冯唐儿犹豫的问道:“阮政尘,你能帮我个忙吗?”
“说,别跟个女人似的磨磨唧唧的。”
“讨厌,我本来就是女人。”
阮政尘快速侧头看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一眼。
“恩,的确,我说错了。
说吧,让我帮你做什么?”
“那个…你让淳依采访你一下行吗。
我知道,你从来不接受采访。
你有你的原则。
可是…如果淳依能够采访你。
那她就可以找一份好一些的工作。
她其实人真的挺好的。
你不是也见过她吗。
将来,她母亲的债务铁定是得由她和她哥哥还了。
我站在旁边只是看却什么都不做。
真的觉得挺难过的。
虽然这事儿跟我没什么关系。
但淳依是我的朋友呀。
朋友有难,哪有不帮忙的道理呢。”
阮政尘挑了挑眉:“不就是安排份好工作吗。
我帮她安排一下就是。”
“那不一样啊。
你也知道,我是走后门进的公司。
你不知道别人都在我背后怎么议论我呢。
被人非议的滋味不好受。
但如果淳依能够采访到你。
她就可以进潞城,甚至是港城的电视台。
进了电视台后。
你再帮忙稍微打点一下,不要让旁人知道。
那淳依不就会工作的舒服些了吗。”
“你呀,傻子。
你这么帮别人。
你有难的时候,谁帮过你?”
“淳熙和淳依两人都帮过我的。”
“好了好了,我也算是服了你了。”
阮政尘摆手:“让她明天上午来公司吧。”
“哦,阮政尘,你心地怎么这么善良呀。
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善良的好老板。
如果你不发财的话,谁发财呀。
我跟你说哦。
心地好的人迎财富。”
冯唐儿开心的大叫了起来。
吃饭的时候,冯唐儿给赵淳依打电话宣布好消息。
阮政尘坐在电话对面,都能听到赵淳依尖叫的声音。
阮政尘补充道:“告诉赵淳依,有两个问题不能问。
第一,父母问题。
第二,曾经的感情问题。”
冯唐儿对着电话问道:“听到了吗?”
赵淳依连连点头:“听到了听到了。
放心吧,我会牢牢记住的。
儿姐,谢谢你帮我劝姐夫。
你们两人就是我的大恩人。”
挂了电话后,冯唐儿给阮政尘夹菜。
阮政尘挑眉,“怎么不跟我嚷了。
刚刚看把你给能的。”
“哎哟,博士老板大人。
您现在在我心里,那是各种高端大气上档次。
我怎么会跟你嚷呢。
绝对不会的。”
“是吗?那走吧,我们赶回顾家给阿姨过生日。”
冯唐儿不爽将筷子往桌上一扔。
声音各种不爽:“阮政尘你脑子有病啊。”
看到冯唐儿的表情,阮政尘各种开怀大笑。
他心想,他好像的确是有病了。
不然怎么会看上这么个不起眼的小东西呢?
“吃吧吃吧,跟泼妇似的。
不去了,不去还不行吗。”
第二天,赵淳依如约来采访。
虽然时间不长。
可她成功的成为第一个采访到阮政尘的人。
虽然还没有成为记者,可她觉得她会成功的。
有个学长曾经对她说过。
采访成功人士本来就是人托人。
没有人能够一步登天的采访到谁。
她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刚好,这个从不接受采访的人是她的姐夫。
采访完后,赵淳依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笔和本。
“姐夫,谢谢你。”
阮政尘扬了扬眉:“恩,谢谢儿吧。”
“儿姐我是一定要谢的,也谢谢您。”
赵淳依给阮政尘鞠了一躬。
“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姐夫,再见。”
“等一下。”阮政尘往门外看了看。
这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
“拿走吧。”
“姐夫,这是什么?”
“你知道你妈妈最近在做什么吗?”
“她…在家里呀。”
“打开看看。”
赵淳依有些紧张的将信封打开。
结果里面全都是照片。
李玉华在赌场里赌博被偷.拍的照片。
看角落里的日子。
近三天的…
她咬唇,手心都有些颤抖。
这…
“我奉劝你们一句。
赌博就像吸毒。
一旦染上了很难收手。
因为他们总想着翻本。
总以为自己是幸运的。
他们嘴上说戒掉。
其实根本就戒不了的。
我估计,你们的债务应该又有所增长了。
据我所知,她这几天输的不少。”
赵淳依一下子蹲在地上,她觉得这辈子似乎是看不到希望了。
“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们。
但是,我有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