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唐儿感觉唇上一热。
她恍然睁开眼睛。
就看到阮政尘的双眸神情的注视着她。
他的唇齿不轻不重的撕咬着她的。
两人四目相对溲。
冯唐儿竟然觉得有些慌张。
她的脑袋不自觉地向后躲去。
可阮政尘的手却一把按住了她的后脑恧。
不知是酒精的催化,还是自己心里的渴望。
她在挣扎了几下后,居然安静了下来。
…
半夜,被渴醒的冯唐儿看着眼前的凌乱脑子有些短路。
她现在是在客厅里的沙发上。
阮政尘躺在沙发与茶几之间的地上呼呼大睡。
两人的衣服分散在沙发周围,她的动感超人小内内套装横躺在茶几的啤酒罐子上。
而她…全身上下都是…光的…
她是这样,阮政尘也是这样。
她用力的回忆,昨晚两人不是在互相讲关于自己的故事吗?
两人不是都很伤心吗?
爱自己的人一个死了,一个被自己抛弃了。
这么伤感的故事下,他们两人居然还能提起兴趣做那种事儿?
冯唐儿懊恼的闭眼敲着自己的脑袋。
她发誓,她从来没有想过酒后乱性这种事儿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可是她错了。
身上的疼痛让她很清楚的知道,她确确实实的就是这样做了。
敲脑袋的力道大了几分,她暗暗的咒骂自己。
冯唐儿,你疯了吧,疯了吧。
为什么不推开他?
她盯着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阮政尘。
啊…完蛋了,怎么办。
他们现在是有名有实唯独没有的就是爱情了。
这该死的错误该怎么弥补才好?
以后两人要怎么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啊…
苍天啊,没有人跳出来救命啊。
冯唐儿咬唇,想轻手轻脚的从沙发上站起身迈过沙发背回房间。
可她刚一动,阮政尘就睁开了眼睛。
现在两人姿势极其诡异。
她背对着他半蹲在沙发上,光着。
他躺在下面,光着。
她的视线所及之处能够看到他的全部。
而他视线所及之处刚好是她的…某处。
待反应过来,她连忙噗通一声坐下,伸手勾起一旁的空调被搭在了自己身上。
说实话,这么尴尬的睁眼是阮政尘万万没有想到的。
他想象中的应该是明天早晨太阳很高了。
两人一起睁开眼。
她对他说:“早安啊。”
他回一句:“早什么早,做饭去。”
可现在是大半夜,他睁开眼就看到了她的不雅姿势。
而她视线在他身上打了个来回后脸一下子红了。
噗通一声坐下了。
两人就这样对望着,尴尬到要让人发疯的地步。
阮政尘坐起身看向她,声音平静。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冯唐儿的右手忽然就按在额头上有些慌张。
“我…我口渴了。
你…你再睡一会儿吧。”
“我是饿醒的。”
他自然的站起身,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在她面前讲衣服穿好。
他将客厅的大灯打开回身看着还在发傻的她。
“不是渴了吗?不喝水吗?”
“啊?喝,喝。”
她咽了咽口水,披着被子就往饮水机边走去。
她的速度很快,一会儿就超过了阮政尘。
阮政尘一迈脚,正好不小心踩到了她拖地的被子上。
她手一松,被子应声落地。
就这么毫不吝啬的,她又让对方看光了。
她多后悔刚刚没有像他那样淡定的把衣服穿上。
搞的现在…
阮政尘看到她低头看着被,一副啃到屎的表情。
侧头极力忍笑。
他弯身把被子捡起来扔到她身上,就侧身往厨房走去。
边走边道:“好好的衣服不穿,非要披被子。
你以为你是武则天啊。”
“我…我愿意,你管不着。”
阮政尘拉开冰箱门看了看:“你给我做个西红柿炒鸡蛋盖饭吧。”
“啊?”冯唐儿惊讶的看着他。
阮政尘抱怀:“我饿了,你给我做个西红柿炒鸡蛋,我将就一下。”
“你就直接忍忍吧,都三点了,还有四个小时就天亮了。”
“这种事儿能忍吗?昨晚运动量那么大,得补充能量啊。”
冯唐儿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这个该死的阮政尘,不提昨晚的事儿会死吗?
会掉秤吗?
他怎么这么会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怎么这么擅长把好不容易不尴尬的气愤再次整成巨无霸的尴尬?
“我不愿让你将就。”她努了努嘴喝完水转身回了房间。
她找了身衣服赶忙跑进了洗手间换上。
她出来的时候阮政尘也回了房间躺在床上。
他趴在那里衣服有气无力的样子直哼哼。
“有些女人真是恶毒呀。
把我这老男人吸干了却不给补充能量。
太恶毒了。”
冯唐儿嘴角有些抽。
她直接将被子砸到了他身上。
“阮总,你能乖乖的睡觉吗?
明天还要上班呢。”
“明天不上班了,咱们一起休假。”
“啊?”冯唐儿眨巴眼睛,这人…疯了吗?
阮政尘速度的翻身,伸手一把将冯唐儿给拉倒在自己怀里。
“啊什么啊,既然不给做饭吃就睡觉。”
冯唐儿被压在身下有些不自在,她要挣扎一下。
可阮政尘的嘴就在她耳边。
他声音不大不小的嘟囔道:“虽然被榨干了,可是再伺候你一次的力气还是有的,别乱动。”
想起昨晚他的勇猛。
冯唐儿立刻老老实实的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七点的时候,冯唐儿体内的生物钟自动将她叫醒。
她起床后翻了个身。
手一搭正好落到了阮政尘的肚皮上。
冯唐儿缩了缩脖子,还好没有把他打醒。
她侧身手肘支床,刚要下床,就被阮政尘从后面一把抱住。
冯唐儿吓的不自觉的尖叫了一声。
阮政尘睁开眼:“叫什么叫,我能吃了你不成?”
“我…我不是被你吓了一跳吗。
你什么时候醒的。”
“本来没醒,被你一动吵醒了。
你起来干嘛?”
“做早餐啊,再不起床一会儿上班要迟到了。”
阮政尘已经一闭又把她拽倒:“不着急,今天我们翘班。”
“什么?”冯唐儿虎叫一声:“你疯了啊,我都没请假。”
“我就是老大,你要跟谁请假?
老板让你休息,你就乖乖休息。”
冯唐儿觉得自己有点郁闷了。
这样下去真的行吗?
阮政尘从她身后抱着她。
冯唐儿挪了挪:“你老抱着我睡我不舒服。”
“我舒服,这可比抱着被子舒服多了。”
冯唐儿翻了翻白眼,跟这种非正常的人类哪有办法沟通。
“你后来又见过程诚吗?”
冯唐儿刚闭上眼,阮政尘的话就在耳边响起。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米色的窗帘,神情淡然。
“没有,只是第二天我就听说了程家与丁家订婚的消息。”
“那个程诚没有再去找过你吗?”
冯唐儿点头。
“他不是说他喜欢你吗?
对喜欢的人可以这样轻易地就放手吗?”
“阮政尘,如果你告诉你的家人,你要跟我结婚。
你觉得你的家人会同意吗?
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颗卑微的心。
我有什么资格去扰乱别人的幸福呢?
如果你不是为了那套房子而帮我。
我们也不会结婚的,你说呢?”
阮政尘扬唇:“我的幸福凭什么由我的家人决定?
如果一个人真心的爱你,那就与他的身份地位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是豪门又如何?
你要知道,你既然有能力适应贫穷。
就一定有资格享受富裕。
穷日子都过惯了,难道还过不了豪门里的生活吗?
谁说一入豪门深似海的。
我就是豪门,你在我身边被淹死了吗?”
冯唐儿忍不住噗嗤一笑。
“你笑什么?”
“没什么。”冯唐儿摇了摇头:“我还活的好好的,没有被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