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点了点头,“拍个戏都能出事,子牧,你能不能好好的照顾自己?”
她语重心长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唠叨的长辈。
子牧哭笑不得的看着她:“染染,你明明才二十几岁都不到三十,怎么一副老太太的样子,这样不好。”
他跟她开着玩笑,之后却是一阵沉默。
子牧忽然伸出了手,抓住了苏染的手,握的紧紧的,不愿意松开:“染染,你明明是在乎我的,为什么不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容铭远用什么要挟你了?”
他能感觉到苏染对自己的感情绝非是一般朋友,可是为什么她总是不接受自己呢?
昨天晚上,下着雨,山路湿滑,苏染都可以义无反顾的去找自己,他不相信,苏染对自己是没有感情的。
苏染从子牧的手中抽出了手,刚想说些什么,容铭远已经站在了门口,他脸色不善的看着子牧:“子牧先生,请你没什么事,不要***扰我的老婆。”
老婆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苏染怕容铭远还要说些什么,赶紧起身,跟子牧匆匆道了别之后,拉着容铭远离开。
“刚才你妈叫你干什么?”
苏染故意转移了话题。
容铭远摇头:“没什么,我们今天就回榕城去。”
这个“蜜月”度的,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容铭远本来还打算在这里多呆几天,现在看来,真是一天都不用多呆了。
加上宋磊打过来的电话,容铭远想了想,渔网已经撒下去,也该是回去收网的时候了。
这几天,容氏的销售持续低迷,股票也一跌再跌,颇有一种破产的趋势,连乔家的产业都受到了容氏不同程度的影响。
当然,这一切,苏染并不知道。
他们是下午才回去的,一同回去的还有许靖华和许经年,一路上,许靖华虽然脸色不善,但总算没有再跟苏染为难,也没有在说什么让她离开容铭远的话。
她不知道容铭远究竟跟许靖华说了什么,也不知道许靖华对自己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总之回了榕城之后,许靖华居然说,要她和容铭远跟她住在一起,方便她照顾她。
这种话,对苏染来说,简直是受宠若惊。
容铭远意味深长的冲她一笑:“准备一下吧,我们的婚礼。”
婚礼?!
苏染真的没想到,怎么一下子会扯到婚礼上去,她实在很好奇,单凭肚子里的孩子,许靖华允许自己进入容家已经是极限了,又怎么会让容铭远给自己一场婚礼呢?
她竟然开始佩服容铭远,真不晓得他到底是跟许靖华说了些什么。
容铭远越发的让人难以看透了,容氏的大楼里面,宋磊哭丧着脸,看着容铭远,好像终于盼来了解放军一样,就差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哭了:“容总,你可终于回来了。”
容铭远看着宋磊,笑着问:“怎么样了?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么?”
“差不多,地皮什么的,封景墨全部中标,而且,他的香水公司,服装公司也开始慢慢的扩大了。”
虽然这段时间累死了,但是容铭远问起来,宋磊立刻恢复成了工作的样子,一本正经的跟他汇报。
容铭远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边的网已经布的差不多了,各个方面都打点好了关系,他,呵呵,不着急。
“宋磊,我要跟苏染结婚,你去准备一下婚礼和请帖。”
容铭远轻描淡写的说着。
宋磊不由疑惑,他们这怎么也算是二婚啊,虽说人还是同一个,但二婚还这么大张旗鼓的,不好吧?
容铭远吩咐:“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宋磊答应了一声下去了。
海边的别墅已经收拾出来了,王姨看着苏染,笑着说:“染染,这段日子,就让我伺候你吧,想吃什么就更王姨说,王姨给你做。”
看来,许靖华是真的当了真了,她真的以为自己怀孕了。
“谢谢王姨。”
苏染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得顺着容铭远的瞎话往下编。
不一会儿,江一寒打来了电话,问她有没有时间。
“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吗?一寒。”
江一寒拎着小包:“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呀?染染,好久都没见了,跟我去买衣服去啊?”
这几天,在医院照顾臧雨诺,又忙着杂志社这边的事情,好久都没有出去shopping了。
苏染想了想,反正也没什么事,就答应了下来。
她也好久都没有见到一寒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跟臧雨诺怎么样了。榕城的步行街,火红色的车子停在了苏染的跟前,江一寒摇下了车窗,笑着说:“染染,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啊,我先把车子给停好了。”
染染点点头。
不一会儿,江一寒穿着一条火红色的裙子,登着酒红色的高跟鞋,染了一头火红色的头发,妖娆性感的走了过来。
苏染看着江一寒,愣了愣才说:“一寒,你最近这是?着火了?”
苏染实在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江一寒,这如火的颜色,当真像是一团火焰啊。
江一寒甩了一下头,笑着说:“火红的生活,懂吗?”
再一打量苏染,要多良家妇女就多良家妇女,江一寒摇摇头:“我看咱们先别去购物了,先去收拾一下的头发吧。”
苏染披着一头金黄色的卷发,她觉得自己这个发型很不错啊,要怎么改?
江一寒拉着她:“走吧,染染,你得相信我的品味。”
苏染将信将疑,不过江一寒好歹曾经也是闻名国际的名模,人家的品味都是跟国际接轨的,苏染干脆顺着她:“那走吧,我今天都交给你了。”
江一寒得意的笑:“这就对了。”
她带着苏染到了一家她经常去的理发店,把苏染按到了椅子上,跟经常给自己理发的理发师说:“tony,你看看这张脸,适合什么样的发型,给她做一个。”
tony打量了一下苏染的脸,笑着说:“没问题。”
谁都知道理发是一个十分考验耐心的活儿,苏染任由那个叫tony的人摆弄着自己的头发,问江一寒:“一寒,你跟臧雨诺怎么样了?”
上一次见到一寒,还是在医院里面,也不知道她跟白元修说的怎么样了。
提到臧雨诺,江一寒脸上的神情瞬间复杂了起来,说好,他们之间好像总是差了一点什么,说不好,也谈不上,臧雨诺总是霸道的不让她离开自己,也霸道的不让她离开他的视线。
“我们,孽缘吧。”
最后,江一寒做了这样的一个总结。
苏染忍不住叹了口气,他们两个都曾经历过不同程度的伤痛,其实一寒心中的伤疤并不比自己少,苏染很识趣的没有再问,专心的让理发师给自己做起了发型。
这头卷发已经跟随了自己很久了,长度刚刚到了腰,现在却被理发师给剪短了,还真是有一点点的舍不得。
在理发店里呆了将近三个小时,理发师左剪剪,右修修,还在镜子里面比比划划的,修剪了好一阵子,苏染的头发才算是弄好了,江一寒看着镜子里的苏染,忍不住感叹:“染染,你这个样子,也太漂亮了一点吧?”
镜子里,苏染的头发短而俏皮,恰到好处的修饰了她的脸型,金黄的颜色也十分炫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