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牧今天的工作是在录音棚里面录新的歌,歌曲已经录好了,现在正在外面拍歌曲里需要的mv。
苏染赶到拍摄现场的时候,子牧他们正在休息,子牧苦笑着看着苏染:“苏染姐,虽然我是比较好欺负啦,但是你也不要天天就这么丢下我吧?”
子牧神情可怜,有哪个艺人跟他一样,这么自力更生的?
苏染不好意思的冲他笑,拿出了从包里带过来的小吃,带着满满的歉意递到他面前:“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下次再也不会了,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吧。”
一个录音笔掉在了地上,子牧拿起来,笑着问她:“苏然姐,你还喜欢这个啊,我听听里面都录了点什么。”
苏染还来不及阻止,录音笔里的声音已经缓缓流淌出来,容铭远和乔云深的声音从里面倾泻而出,苏染的眸子暗了一暗,虽然已经听了很多遍,也无比的确认容铭远当初就是为了利用她才那么千方百计的跟她在一起,但是再听见他绝情的声音,苏染还是觉得心痛。
子牧越听眉头皱的越紧,苏染本来以为他会安慰她,没想到,子牧只是说:“苏染姐,你这个录音是从哪里来的啊?很明显的被剪辑过啊。”
剪辑过?
苏染一愣,关于这方面,她一向不懂,但是子牧是专家,他一边说,一边给她听里面有些模糊还带着些杂音的声音,很明显的,是剪辑过的声音。
莫名的,苏染的心头忽然略过一丝不好的念头,难道,是乔云深在骗她吗?
不会的,云深怎么可能骗她?一定不会。
子牧看着忽然有些恍惚的苏染,关心的问她:“苏染姐?你怎么了?没事吧?”
苏染摇摇头,忽然抓紧了子牧的衣袖,她仔细的盯着他,问:“子牧,你确定这段录音是剪辑过的?”
“是啊。”
子牧一脸笃定,那边的拍摄场景已经布置好了,子牧放下了手中的吃的,擦了擦手指,急匆匆的跑了过去。
在片场的整个时间,苏染的心思都在想着那段被剪辑过的录音。
到了最后,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乔云深的电话。
电话那头,响了很久才有人接起,乔云深的声音沙哑的厉害,带着浓重的苦笑:“染染。”
苏染莫名的觉得心中不是滋味,忍不住问他:“云深,你怎么样?喝酒了?”
隔着这么长的越洋电话,苏染都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来他喝酒了。
乔云深灌下一杯白兰地,烈酒入喉,带起一阵火辣辣的痛,从小只要他一喝酒,喉咙就会沙哑,这么久了,他们还是彼此了解,她依旧知道自己,而他,依旧还忘不掉她。
时光明明还在铭记着他们是青梅竹马,下一秒,残酷的事实却告诉他们,他是她的亲侄子。
他们连被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染染,是不是乔家有什么事?”
他们之间,好像除了乔家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吧?
苏染却说不是,她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他:“云深,子牧说,那段录音被剪辑过,我想问一下...”
她还是问不出口,如果那段录音被剪掉的部分是更加残忍的话语呢?她忽然有些退缩。
乔云深在那头苦笑了一声,他费尽心机拆散了容铭远和苏染,到头来却得到了这样的一个结果。
其实,他又何尝不知道,苏染的心中一直深爱着容铭远呢?
“染染,对不起,录音是我做的手脚,容铭远,他是爱你的。”
说完了,乔云深立刻挂断了电话,从没有一场战争,他这么失败过,甚至还没到最后,就被命运捉弄的一败涂地。
苏染握着电话,愣在了原地,如果是云深做的手脚,那么,当初宋磊说的才是真的,云深利用了自己,而容铭远才是那个被自己伤害的人?
突如其来的真相让苏染喘不过气,自己在无意中又伤害了他?
她蹲了下来,现实真是又跟她开了一次莫大的玩笑,她深爱的那个人,被她伤的那么深,如果她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吗?
苏染挥退了脑海中那一丝丝可能的幻想,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他和她,终究是没有缘分吧。
拍摄完了所有的场景,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子牧走过来,累的一屁股坐了下来,“苏染姐,我动不了了,你要送我回去啊。”
他冲她耍赖一样的撒娇,那股子劲头像极了封一一撒娇时候的样子。
苏染无奈的答应他:“行,待会儿吃点东西我就送你回去。”
子牧却摇摇头:“还是你做的东西好吃,苏染姐,我们回家做饭去吧。”
苏染想了想,也可以,她也急需要找点事情做,只要一闲下来她就会胡思乱想。
随着子牧回到了他的新居的时候,苏染拎着菜,子牧在面前乐颠颠的开门,她实在没有想到会看到容铭远从对面出来。
以前,她可以很高傲的转过头,轻而易举的忽略他,可是现在...
当所有的事情都在脑海中面目全非的时候,她真的做不到忽略,至少,现在看到容铭远,她还是心跳加速了。
容铭远走到他们身边,冷哼了一声:“现在倒是越来越有贤妻的感觉了,怎么,乔云深不要你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出这么刻薄的话,只要看到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心中就极度不舒服。
如果是在平常,苏染肯定会争锋相对的还回去,现在,却只能灰溜溜的跟着子牧进了房间。
容铭远站在外面,被忽略的他心中的怒火更甚,到现在是连跟她说句话都不屑了吗?
强压下心中的愤怒,理智告诉他,还有事情要去处理,可是,遇到苏染,他胸腔里的怒火却在瞬间把他的理智全部烧灭。
“苏染!你给我出来!”
他砸门。
子牧要去开门,苏染却拉住了他,眼睛带着乞求的神色:“别理他,让他砸。”
子牧莫名其妙的******头,还是听了苏染的话,并没有理会。
敲门声越异常执着,最后,子牧实在忍不住了,想要去开门,苏染却阻止了他:“我跟他之间的恩怨,还是我去吧,你别出来。”
苏染去开了门,毕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是自己做错了,不由分说的就判了他死刑,现在就算打开了门,也是不敢看他的眼睛。
容铭远发怒的看着苏染,声音泛着森寒的气息:“这么久,你在里面干什么?”
他怒气冲冲的样子,像是吃醋又像是想要把她给吃掉。
苏染忍不住说:“子牧饿了,我只是在给他做饭而已。”
她越说声音越低,暗暗骂自己,在容铭远面前就这么不争气的软下了声音。
听完了她的话,容铭远眼睛里的阴鸷更加深,做饭?好啊。
他不由分说的拉起了苏染的胳膊,粗暴的就往对面的屋子里拖,苏染没有他力气大,挣脱不得,只得被他拖着走,连反抗都是徒劳。
容铭远将她拖进了房间里面,“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苏染气息不稳的看着他,皱眉:“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
容铭远怒气冲冲的看着她,从离婚后,他就发现,苏染眼睛里多了很多他以前都不曾看到过的东西,以前她总是唯唯诺诺的,生怕惹自己生气,像是活在自己的阴影之下,现在有血有肉,才像是一个完整的人。
猝不及防的,他粗暴的吻就这么落了下来,容铭远以她不可抵挡的姿态攫住了她的双唇,甘甜的味道在他的唇上蔓延,乔云深也曾这么吻过她吗?那那个叫子牧的小子呢?
容铭远越想越气,吻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