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容铭远厉喝,却无法阻止她划清界限的决心。
苏染刚走到门外,就听到台灯被容铭远气急败坏砸掉的落地声。她的心一抽,脚步却没停……
她刚要锁门,容铭远却追过来一脚ding住了房门,苏染吓的不轻,他面色阴沉:“苏染,你以为我就当真非你不可吗?还想继续装清高闹到什么时候?我还不够退让?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去不去睡?”
“我要睡,但不会跟你睡!”
“好,很好!”容铭远狂怒着点头,一拳打在她脸颊边的门上,指骨出血,掌风刮着她的脸颊呼啸而过,她蓦的后退了一步,他留下冷笑:“多得是女人想跟我睡,你,也只是个卖的!”
他决然而去,苏染愣在原地,喜怒不辨。
一直小心翼翼的王嫂此时终于跑出来,拉着苏染的手着急跺脚:“太太,你怎么又惹得先生那么生气,你知不知道他每天开那么长时间的车过来看你,还给你带很多的东西,可他就是不让我告诉你,太太,你——”
“别说了。王嫂,”苏染掩面,“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头,似乎更沉了,可她了无睡意,就这么对着深沉的海面出神。
一叶扁舟在大海上航行,那么渺小,一个急浪打来便可以将它覆灭,苏染一直目送着那叶扁舟颤悠悠的消失在天地相接的尽头中。
容铭远是海,而她就是海上一叶扁舟,在他面前,她微不足道,没有方向,没有航线,随波逐流,随时可能覆灭,她追随着他的脚步,太累,她真的累了,离婚,是对他们最好的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