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有机会再见,我也希望我们只是陌生人。
浓烈的威士忌顺着喉咙口一直灌进胃里,一杯接着一杯,就连旁边的人看着都觉得心肝打颤,可当事人却好似一点感觉也没有,跟喝白水似的。
陆茗皱紧眉头,终于还是从他手上将杯子夺了过来,“够了,你有什么不开心就说出来,再这样喝下去别又送抢救室,上回救了你,这回可不一定有那么好的运气!”
厉颍川靠在沙发上,狭长的眸子已经染了醉意,他看着陆茗,讥笑一声,“我也没求着你救我不是吗?陆大医生。”
陆茗知道他心里有事,不跟他计较。
“说吧,到底什么事?”
包厢里两个人都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发小,也没什么不好讲的,所以陆茗直接开门见山。
厉颍川抿着唇,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指尖的银色打火机,始终默不作声。
严蓦千和陆茗对视一眼,能让他们一向风流不羁的霖城太子爷厉颍川这幅样子的,这世上恐怕也只有一个人,而这个人,一个月前刚回来,却已经几次和他们的大少登上了报纸头条。
他们更清楚的是,这些事恐怕都还要拜那位大少所赐。
严蓦千拿过陆茗手上的杯子,拍了拍厉颍川的大腿,递给他,“喝吧,反正有陆大医生在,能抢救你一回,就能救你第二回。”
陆茗皱眉,对严蓦千这种说法很不满意,但情伤这种东事,恐怕也没有比酒更好的解愁办法了。
“是兄弟。”厉颍川冲严蓦千勾唇一笑,接过杯子,一干而尽。
厉颍川醉了,醉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