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你和圣尊大叔吵架了吗?”小亓霁不解地问道。
祝一夕轻笑,道,“没有,只是……我们在玩一个游戏,娘亲半个月不和他说话的游戏。”
他们的事和霁儿解释起来,总是太过繁杂,于是她只能以这样的说辞来告诉他了。
“为什么要玩半个月不和圣尊大叔说话的游戏。”小亓霁问道。
祝一夕想了想,道,“没有为什么,只是个游戏,过了半个月就好了。”
这事儿是她和燕丘定下来的,与他说不说话对她并无什么影响,但以亓琞那个小心眼儿,只怕这会儿是气得不轻的,这让她不禁想起了还在小盘古岛的时候……
“我要去安慰一下圣尊大叔。”小亓霁说道。
“去吧。”祝一夕揉了揉儿子的头,柔声说道。
小亓霁小跑着出了房间直奔无极圣尊过去了,祝一夕站在窗边瞧着园中的父子,目光悠远而温柔。
也许,她确实该放下过去的心结了,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现在都已经过去了,如今她曾经所企盼的一切都拥有了,她所爱的男人同样爱着她,她所疼爱的儿子在身边,自己还要被过去的所牵绊到什么时候。
这个过程对她而言无疑是艰难的,但是已经错过了这么多年,他放不下,她也同样放下,何苦再继续苦苦折磨对方呢。
“祝一夕,你在想什么?”
她在看着窗外的无极圣尊,而燕丘则悄然在屋内看着她,看着眼中弥漫的温柔,一时间有些心慌了。
他看得出来,她对于无极圣尊的态度在渐渐转变,他费尽心思地想要阻止这种转变,可是一切还是在悄然发生,他无能为力。
祝一夕被他的声音唤得回过神来,敛去眼底的思绪,“燕丘,我是给不了你想要的,你真的不该再耗在这里。”
他以前总说着,自己出来之后要如何如何,可他真的出来了,却一件事都没有去做。
她更希望,他做回原本的那个他,而不是枯守在她身边,等一个永远不可能的结果。
燕丘紧抿着唇,别开头不去看她此刻的神色,只是道,“走不走,也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
他的心里只有她,他走到哪里牵挂的都是她,这天地之间她所牵挂的也只有她,她还让他去哪里?
“燕丘,天大地大,总有会让你停留的地方,但这个地方不是我这里。”祝一夕说着,一步一步走近他身边,与他并肩坐着,“我希望你可以活得潇洒自在,像以前那样,虽然挑剔古怪地可恨。”
她希望他过得好,希望他不再受一点伤,也更不希望伤了他的是自己,所以她更多的时候是在等他自己放下,等他自己走出来。
“嫌我碍了你们的好事,直说就是。”燕丘语气不善地说道。
若不是他在这里的话,他想她和无极圣尊早就打得火热了,可是祝一夕啊祝一夕,你自己都无法放弃对无极圣尊的痴念,将心比心,你又如何让我能放得下呢。
他也不是放不下,他只是太担心,担心她会过得不好,担心她会再受什么委屈,担心再有那样的事情发生,她连一个帮她一把的人都没有。
虽然所有的风波都已经过去,那样的事情也不会再重演,而他依然放不下。
“好吧,我就知道跟你没法正常说话。”祝一夕无奈地叹了叹气,她也不是没有试着同他谈论起他们之间,可每次都是在他的冷嘲热讽中收场。
他总是觉得,她是为了要和无极圣尊在一起,才说那些话劝他离开。
可是,对于他,她是发自心底希望他可以过得好,希望她可以去过他自己的生活,而不是一直被她牵绊着,失去了自我。
因为她自己就曾陷入了那样的困境,深知那是什么样的滋味,而她最张也算得偿所愿了,可是他……她知道他必然会面对什么样的结果,所以她希望她可以早一点放下,去追寻他自己想要的生活。
“那就别说了。”燕丘说罢,侧头瞪着她警告道,“说好的半个月,你要是自己破了规定,那就一个月。”
祝一夕举手投向,“燕大爷,燕祖宗,你说的对,你高兴就好。”
燕丘满意地勾起嘴角,笑了。
“去,给我倒杯茶。”
方才是无极圣尊跟着她一起待客品茶,虽然他未能享受那样的事,现在补回来也未偿不可。
祝一夕到桌边去倒了茶,又端到他跟前,口气却不怎么好,“给你。”
燕丘满意地接了过去,抿了一口,又心情大好地望向园子里在被儿子安慰的无极圣尊,别提有多惬意了。
“叶翎的婚事只能拖延半年,你自己加紧时间安排。”
“这点小事,还用你来操心,等着明年春天看好戏吧。”燕丘成竹在胸地说道。
最近无极圣尊也讨不着什么好,他确实可以专心去安排叶翎的事,而不是天天在叶府提防他了。
这样的约定,祝一夕倒也一直遵守着,与无极圣尊碰面也不说话,即便真有要说的话,也是由中间人转述。
这样燕丘趁心了,可是无极圣尊哪里会是那么坐以待毙的人,一连被冷落了五天,脸色黑沉直让飞林他们都敬而远之。
亓霁下午在他那里玩了一下午,天黑早早就睡着了,他抱着送回了她房间,等到她回房说道,“他说要回来睡,我送他过来。”
祝一夕听罢,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去打开衣柜给亓霁取了要换的衣服,一转身却撞上悄无声息站在身后的无极圣尊,抬眸瞪了他一眼,举步欲要绕过他走开,却骤然被揽住了腰际,带着淡淡清香的薄唇强势覆上了她的唇,她挣扎着欲要推开,却被抵上了身后的衣柜。
这个吻不甚温柔,甚至带着怒气,强硬的地不容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