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挺抵触跟无极圣尊碰面似的。
“可能是因为她答应了婚事,怕圣尊生气,所以不想过去吧。”楚暗自猜测到,可思来想去,就连她答应婚事也都觉得怪怪,却又说不出是哪里的原因。
“你问我,我还不知道问谁呢?”飞林说罢,化作仙鹤腾空飞去。
他就知道来了也是白跑一趟,祝一夕已经不是以前那听话的小绵羊了,现在一意孤行倔得八头牛都拉不回,看来圣尊自己来,也都没多大作用。
马车驶进了陵州城,原本是要进皇城的,一路沉默地祝一夕却开口道,“我想回家里住,万一老爹回灵,家里也不会冷清得没个人。”
“今日在宫里住着吧,明日一早再送你回来,你这一天也没好生用膳,母后很担心,特地和崔嬷嬷做了你喜欢吃的……”西陵晔温声劝说道,祝家现在冷清得空无一人,而且住在那里难免触景伤情,在宫里好歹能有母后和崔嬷嬷她们照顾着。
“不了,我不太饿,我想回去住着。”祝一夕坚持道,这些年都没好好在自己家的里住过几天,如今老爹不在了,他若回灵,总不能让他看不到她。
西陵一向都是有这么一说,过世之人入土七天之内,魂灵会重回故地,向亲人告别再入地府。
西陵晔叹息,让侍卫停下马车,亲自送她回了祝家。
府内冷清静寂,祝一夕径直走到了坛边上,给浇了水方才去了后园,进了自己房间,和衣在床上躺下,眼睛一闭上便觉泪水顺着眼角滚落,一点一点蔓延进了头发里。
西陵晔只是默然在一旁看着,不放心她一个人待在这边,索性留下来守着了,虽然他也一样多日不曾休息,还重伤在身。
此时,就在离祝家不远处的民宅里,飞林一推门进去,便正撞上在院中说话的无极圣尊和华茵公主,这才明白了那会儿祝一夕言下之意,于是连他的脸也跟着垮下来了。
这别说是祝一夕不愿来了,搁他身上,他也不愿意来。
华茵公主略有些尴尬地打了招呼,“飞林,祝姑娘的父亲的丧事都办完了吗?”
“公主先前不是跟着一同去了的吗,怎么还来问我?”飞林明知故问,难怪方才过去,没见到着她跟他们一同下山来,原来是先行走了,过来跟圣尊见面了。
华茵公主侧头看了看无极圣尊,朝解释道,“本宫……是有些事要向对圣尊请教,所以过来了一趟。”
“你们慢慢请教吧,我一边待着去。”飞林说着,直接进了屋内去。
不多一会儿,无极圣尊送走了华茵公主,回了屋内瞧见拉着好长一张脸的飞林,问道,“她不肯过来?”
“过来干什么,看你跟旧情人成双成对吗?”飞林语气不善地道。
“飞林!”亓琞冷然唤道,他并不知华茵公主会这个时候过来,可人来了,他也不可能拒之不见。
飞林抿了口茶,说道,“她说,你现在可能不方便见她,所以算了,有些累了,想回去睡一觉。”
那个时候,她就已经知道华茵公主来圣尊这里了,自然是不肯过来了。
亓琞听了,微微蹙了蹙眉,“她人呢?”
“当然是跟她未婚夫一起走了,可能回宫里了吧。”飞林道。
“你过去照顾着。”亓琞道。
“人家西陵晔一家子照顾得周到着呢,哪还有我插手的份儿,要去你自己去。”飞林不情愿地回答道,虽然他一向唯他命是从,可现在祝一夕这件事情上,他也觉得是委屈了祝一夕。
以前多欢快活泼的一个人,就这么短短几天的功夫。
“等她醒了,过来支会一声。”亓琞道。
她现在,也确实需要休息,他便不在这个时候过去打扰了。
飞林心不甘情不愿地领了命出去,可去了皇宫才发现,祝一夕和西陵晔根本没有回宫里,辗转问了才知道他们回了祝家住着,他到了祝家的时候,皇后和崔嬷嬷也正好过来了。
西陵晔听到响动,从后园出来见来人唤道,“母后,你怎么过来了?”
“一夕呢?”
“睡下了。”西陵晔道。
皇后瞧着苍白憔悴的样子,心疼地道,“你也好些天没有休息了,回宫去歇着吧,我和崔嬷嬷在这里照着她便是了。”
“我还是留在这里吧。”西陵晔想想,还是不怎么放心。
“难不成连你母后都信不过了,你好生回去休息,好些了再过来。”皇后坚持道。
西陵晔无奈点了点头,道,“有事让人回宫通知我。”
他也知自己现身体状况不乐观,只得听了皇后的话,先行回宫休养。
皇后将她送走了,匆匆回来朝崔嬷嬷吩咐道,“去一夕房里,把安神香点上,让她睡得踏实点,手脚轻点,别吵着她了。”
而后,又吩咐了随行的宫人在府里准备膳食,以便她醒来的时候便能吃上。
飞林根本没有插手的地方,只能坐在一旁干看着,待着无趣索性又回了无极圣尊那里。
“不是让人留在那边照顾,回来作什么?”无极圣尊瞧着去而复返的人,面色有些沉肃不悦。
“她回了祝家住着,这会儿睡了,皇后带人在那里照顾,用不上我。”飞林坦言道。
亓琞看了他一眼,问道,“伤势如何?”
“本来旧伤没好回来的,那时候血战妖兵又用了你给的一成修为,还能好得到哪里去,不过她倒一直没什么大的反应,没像上回那么吐血,也没晕……”飞林一边说着,一边奇怪地皱了皱眉,这伤势明明比在轮回塔出来的时候还要重的。
他这话还没说话,一
抬头原本站在面前的无极圣尊已经没见人了。
他匆匆追了出去,人已经到了院外,“圣尊,你去哪?”
“过去看看。”无极圣尊说着,出了门便直接往祝家去了。
飞林小跑着跟了上去,忍不住泼凉水道,“那里有人照顾着,咱们去了也没什么能帮上的,而且她现在根本不愿见你。”
亓琞丝毫没听劝的意思,她那样的伤势,那些人能照顾成什么样。
一转眼,便已经到了祝家的门外,人还没进门一拂袖一缕白光飞了进去,他再进门之时,府内的人都已经睡着了,有的倒在前厅里,有的靠在墙边上,根本无人发现有人闯了进来。---题外话---
小绵羊要翻身农奴把歌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