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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这是要开始抵抗爷了吗

女子走上来,微微勾了勾唇,低声道,“若让你在他和九千岁之间选,你会作何选择?”

风挽裳面色刷白,这是她最不愿意去想的问题。

可是,不愿意想,并不代表就不会发生。

这女子不过是提醒她去想而已。

他不知道为何小曜会变成北岳摄政王的男宠,只知道他很受宠,受宠到摄政王派亲卫队护送他。

她更不知道他为何恨顾玦。

[身不由己?你居然为这样一个恶贯满盈,满手沾满鲜血,将别人推进地狱的人说话?]

昨夜,小曜如此说。

莫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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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曜之所以成为男宠,跟顾玦有关吗?

脑子里就像是抽丝剥茧般,想起每一句可以关联得上的话。

[北岳东王-刚被封为摄政王,你好好物色人选送过去,三年前你送的那一个听说还满合他心意的。]

三年前?也是摄政王,又是这么巧!

太后还说,他清楚无艳的饮食……

真相已然浮出水面,只等她去求证。

倘若真的是这样……倘若真是她所想的这般,那他怎可以那么无情地不告诉她,无艳就是风曜?看她那么痛苦地回忆,那么痛苦地追悔。

又怎么可以那么无情地说拔刀就拔刀?

又怎么可以那么残忍地用那个蚀骨断肠散对待小曜?

还是说,她还不配叫他放在心上?还不值得他因为她而放过小曜?

她知晓他的心很狠,很硬;不够狠,不够硬,不够无情的话,他走不到今日。

可是,就算是她,也不值得他迟疑一下吗?

风挽裳的脸色越来越白,整个人好像一下子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苍白虚弱地站在暖阳底下。

“千岁夫人,你该好好想想了。”女子又对她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转身回屋。

好好想想?

怎么想?

如何想?

这无疑是手心手背的抉择。

风挽裳失魂落魄地走出客院,满脑子都是该如何做选择。

小曜这般恨,想必这些年受的羞辱难以想象。

就像顾玦曾经那般轻描淡写地同她说他当男宠的那段过去。

他赢在足够聪明和隐忍,可是小曜呢,这世上不是人人都像他顾玦那么强大,自小就懂得忍辱负重啊。

皎月默默地跟在身后走,从头到尾都看在眼里,听进耳里。

她,来时,是迫不及待;走时,是失魂落魄。

也许,老天真的爱捉弄人。

……

风挽裳没有回采悠阁,而是去了缀锦楼,直接等顾玦回来。

她要问清楚,她要听他如何说。

从午时等到日暮,从日暮等到天黑。

直到,整间屋子都被黑暗笼罩,环抱手臂趴在桌上的她才记起要掌灯。

她看了看屋外面的光亮,起身,许是保持一个姿势坐得太久,转身迈出脚步时,双脚麻木得使不上劲,她整个人朝烛台扑去。

这一撞,她的手重重地碰上了灯罩,身子歪向一边,双手跟着一转——

咔!

烛台传来奇怪的异响。

她趔趄,堪堪站稳,目光落在烛台上,瞠目!

他的烛台底座是固定的,设计也别致,灯柱上的烛台呈碗形,那个碗形是精雕的,略大,整个就像荷叶。

而此时,接着微变渗透进来的微弱得不能再微弱的光,她看到那个烛台半滑开,露出里边的暗格来。

她点了无数次灯,从未知晓这个烛台另有玄机,只当它精巧独特。

风挽裳犹豫着要不要看,他的东西岂是可以随便看的?而且还是隐藏得这么隐秘的东西。

想着,她拿起火折子,吹着后,打算将把烛台还原,然而,那绳子却卡在边上。

她将火折子凑近了些,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把绳子拿开。

然而,当视线触及到那根绳子的时候,她怔住了,心如雷击。

那是一条精编而成的红绳,以红线全编而成,既精致又结实。

当年,小曜失踪前,她就曾亲手编织过这样一条绳子给他,让他佩戴那颗刻着他名字的小石头。

风挽裳将顾不得想别的,直接将那根绳子拿起来。

火光往前一照,她看清了绳子上所挂的东西,手里的火折子应声落地,落在光滑的木板上,弹跳两

下,火四溅。

是弟弟儿时戴的那颗石头,上面刻着‘风曜’二字,小石头成水滴状,背面磨得光滑平整,表面刻着他的名字,上面经过处理,如同淋上一层光泽,将里边的字保护完好,色泽鲜艳。

双手颤抖地捧着这个石头吊坠,风挽裳只觉得心寒透彻。

原来!

真的是那样!

小曜而今的样子真的是他害的,而他在明知自己找的人是谁后,却仍旧可以若无其事在她面前只字不提,哪怕在他面前,她多次因为小曜追悔莫及,伤心难过。

他的心,真的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狠,还要无情,还要麻木。

咿呀——

门,忽然被轻轻推开来,夜里的冷意吹进来,将她的心吹得更冷,更寒。

她回头,直直看向抱着小雪球走进来的男人。

依旧俊美妖冶,依旧优雅尊贵,眉间淡淡风华,掩饰不去。

“替爷省灯油吗?”他将小雪球放下,关上房门,缓步走过来,弯腰捡起落在她脚边的火折子,将烛台还原,点亮烛火。

所有动作,流畅且一气呵成,似是一点儿也不意外她发现了什么。

风挽裳本来还在冰冷边缘的心,在这一刻彻底沉入冰潭里,刺骨穿心的冷。

都到这时候了,他还能这般漫不经心,完全漠视她因此而产生的伤痛。

他的心到底无情到怎样的程度了?

“爷,能否告诉妾身,这个只属于妾身的弟弟的东西,为何会在你这里?”她将吊坠递到他眼前,带着最后一丝希望问。

顾玦看了眼吊坠,有看了眼她漠然的模样,转身走到桌边倒茶。

水声响,伴随着声音柔柔徐徐,“你不是都已知晓了,又何必再问爷一遍?”

风挽裳仿佛听到自己好不容易才愈合的心再一次破裂。

她收回吊坠,紧紧握在掌心里。

果然不在乎,所以,连解释都懒得解释。

所以,连她的感受都用不着顾虑。

原来,这些日子以来,她以为的好,不过是他宠女人的一种方式。

闭了闭眼,她心痛地看向他,对着他的背,已是不抱希望地问,“太后说三年前,你送给北岳摄政王一个男宠,那个人……是风曜吗?”

握着茶的指尖收紧、泛白,微垂的眼眸里,是深沉的。

半响,他放下茶盏,回身,“是。”

风挽裳被这个事实打击得倒退一步,她看向他,即使已是泪光闪烁,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来。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爷曾经也是那样过来的,当知道一个男人被迫沦为男宠是怎生痛苦,爷为何还要那样做!”

顾玦上前一步,抬手,食指轻轻抹掉她长睫上的泪珠,声音很轻,很柔地说,“只要是对爷有利的事,爷可没有想那么多。”

很失望的答案,明明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伤到了。

“难道可以避免也不避免吗?”她难过地问。

“何必多此一举?”他嗤笑,指腹柔柔地摩裟着她的脸颊,那目光好似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风挽裳别开脸,第一次,那么坚决地拒绝他的碰触。

错了吗?

原本以为他只是身不由己,错了吗?

脸,再一次被他强硬地捏住,强硬地逼她面对他。

“这是要开始抵抗爷了吗?”阴柔的嗓音冷丝丝地呵气在脸庞上。

“他是我弟弟,是我找了整整十年的弟弟,爷明知妾身有多痛苦,有多悔恨,你却没想过要告诉我,甚至还要杀他!爷,若非是他手里有可以让你前功尽弃的东西,你是否打算悄声无息地杀了他,让我这辈子都不晓得?”她终于在他面前崩溃。

他冷冷勾唇,搂着她一个转身,将她抵在圆桌上,“你果然很了解爷!”

风挽裳心如死灰地闭上眼,任由泪水滑落,“爷昨夜在竹林所做之事,我看到了。”

“所以呢?”他抬起她小巧的下巴,修长的手指指腹一遍遍地抹去她脸上的泪痕,呢喃似地问。

风挽裳愕然睁开眼,他一点儿也不意外的样子!好似早已知晓!

一个可怕的猜想浮上心头。

“爷昨夜在竹林是故意做给妾身看的?”

那里真的只是一片竹林而已,幽府那么大,隐蔽的地方也多的是,没理由要把人抓进他一个人的小天地里。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为了让她看到!

不说,所以用做的来告诉她,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只要小曜存有想要害他的念头,他就不会放过小曜!

“没错。到了这份上,不管是谁,爷不会心软。”他明确地告诉她,声音依旧轻柔,却叫人更加发憷。

心软?

他的心真的有软过吗?

她冷冷地直视他,“所以,爷希望妾身如何做?”

他俯首,凤眸温柔,“爷也想知道你会怎么做?”

风挽裳无力承受地摇头,她哪里知道该怎么做?

“小挽儿,只要他交出爷的东西,爷自是不会拿他怎样。”

不会拿他怎么样?

可是,小曜呢,他又怎会愿意就此罢手?

男宠啊,小曜自小就骄傲,怎受得了这样的耻辱?

风挽裳幽幽看向他,倘若不知晓他的一切,是否就不会那么为难了?

顾玦看到这双淡淡的眉眼露出丝丝的后悔,眸色一沉,指尖一收,俯首,狠狠吻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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