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醉除了叹息也只能叹息。
不过一个荷包,说得轻松,却是他这些年来从不离身的贴身物,哪怕每日都如履薄冰。
※
婢女将药送到房里就走了,风挽裳只好自个给自己的手换药包扎。伤比她想象的要轻得多,血肉模糊间隐约看得出残的形状。
她涩然一笑。
残,这个耻辱要跟随她一辈子了。
外面,寒风呼啸。
换好药后,风挽裳正打算吹灯就寝,门却在这时被敲响。
她怔了下,“谁啊?”
“回夫人,是奴婢如意。”
如意?那个最爱对她冷嘲热讽、看她诸多不爽的婢女,突然如此恭敬,倒叫她意外了些。
她前去开门。
门外,如意端着一碗汤,“夫人,这是爷吩咐给您送来的燕窝。”
燕窝?
他好端端的怎会突然想起要赏她燕窝?不是总在她面前说省钱省钱的吗?这般贵的补品怎会舍得给她喝?
“夫人,快趁热喝吧,奴婢还要赶着回去复命。”如意把燕窝端进房里。
风挽裳走过去,盯着那碗热汤,既然是他吩咐的,若不喝怕是又惹他不悦了。
没有多想,她坐下,端起那碗汤,一勺一勺地喝,丝毫没注意到如意阴险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