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雪后初晴,天边折射出暖暖的阳光。
推开门,整个幽府依旧笼罩在白茫茫的积雪中,放眼望去,犹如粉妆玉砌。
一早,霍靖就来告知,待她的手好后,爷会迎娶她入门。
这个消息让风挽裳松了一口气。
她的手起码也得半个多月才能完全好,他昨日既然那样说了,那便是洞房烛夜才会碰她。
用过早膳后,实在闲着无事,手又受着伤无法做什么,风挽裳看着昨日捡回的荷包,又发现上面的图案也松了好几处,开线的线头被随意地绑起,已防继续脱线下去。
她想起自己上次卖茶赚来的还剩几个铜钱,便打算出门去买些针线回来,待手好些了再将荷包补好。
而因她的声名狼藉,府里派给她的那些个婢女不屑伺候她,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就连清晨的洗漱水都是扔在门外,冷得都快结冰了的。
如此也好,她出府没那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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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街虽然不似青龙街那样拥挤繁华,但街道两边也是酒楼林立,各种商铺的旗帜迎风飘扬,大街上行人如织,和着摊贩们的叫卖声,热闹非凡。
风挽裳直接找到在四大街都有的锦绣庄,左手从右手袖中取出荷包询问掌柜,“掌柜的,请问,您是否认得这上边的绣法?或者贵庄的绣娘认得?”
锦绣庄的掌柜先是瞧了眼她的穿着,瞧见她穿得一般般,就很敷衍地瞅了眼,“不认……”
就这么随意的一眼,他突然抓住她手上的荷包细细端详,越看脸色越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