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灭灭的烛火照出俊美的脸,他撩起斗篷步入,在桌边站定。
他来的时候,门就未关,一屋子的寒气,桌上的女子睡得极不踏实,倒是趴在她面前的小狐睡得香甜。
如玉竹般的手指搭上斗篷的结,正要解开——
“为何?阿璟,为何……”
手上动作停止,凤眸阴冷。
他撩开斗篷坐下,将小狐拎过来,“爷当初带回你,留着你,就是因为听说一狐一生只跟一人。”
听到这温软得总是给人一种温柔错觉的嗓音,风挽裳分不清梦里梦外。
她又梦到那一日一针穿心的一幕了,梦里,她不停地问为何?为何要如此待她?就仿佛是永远醒不来的梦魇。
可明明梦的是那一日,九千岁的声音怎会……
风挽裳倏然睁开眼,果然看到俊美似妖孽的九千岁坐在自己对面,低头抚着怀中小宠。
她惊出一身冷汗,连忙起身默然屈膝。
然后,屋内死一般的寂静,风挽裳只觉寒气更甚。
良久,他的声音响起。
“倒茶。”
风挽裳赶紧起身为他倒茶,一提起茶壶,惊觉茶冷,忙道,“奴婢去烧壶热茶来,劳烦爷稍等。”
顾玦却是不悦地起身离去,走时,对怀里的小狐说,“爷养的是狐,可别叫爷以为养的是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