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烨有心无力,颓然坐在长椅上,无奈道:“对不起,有时我真的太冲动,没控制好自己。”自己虐待她时怎么能忍心呢,他自己都质疑。
真真却不放过他,继续道:“还有,你说的话太难听了,她怀孕了有多无助你知道吗,你竟然说让她打掉野种,你到底知不知道你们俩的关系,夫妻间有这样说话的吗。”他的话太重了,气的谢云舒都晕了过去,可以想见是怎样的伤心。
乔烨捏紧了拳头,愤恨道:“这一切都是殷蒲闹的,我逮到他一定将他废了!”殷蒲这样的人太阴险,留一天都是祸害,都是他的眼中钉。
真真不屑地瞥他,“得了吧你,你们两个五十步笑百步,两个都不拿云舒当人,都变着法儿伤害她。”幸好谢云舒命大,跳楼没跳成,不然真是让他俩逍遥法外了。
“我以后不会了,我对不起她。”要用什么补救呢,这样大的窟窿。
真真听他悔过,却还是劝离:“她被你伤得太狠了,你还是放她自由吧。”都说劝和不劝离,但为了自己的朋友以后不再受虐待。
乔烨抬头,不解道:“那孩子怎么办?”难道让孩子从出生就见不到爸爸?或者是自己没资格见这个孩子。
“就你这样对她,也配她给你生孩子?”他刚刚那些话,足够云舒下定决心打胎了。
乔烨无言以对,自己的暴行,却是不配。“是,我太过分了。”有时他也对自己不解,为什么做出那么多自己都看不起的事。
“你欠她的,就用自由还吧。”云舒总能找到爱她、呵护她的人,何必吊死在这棵坏树上。
乔烨想到从前她的语笑嫣然、娇俏明丽,痛苦得心神受创。“她真的不想再回我身边吗?”如果让他找理由,那只能是自己对她的爱了。可是爱她怎么还会伤害她呢。
真真感觉自己越来越不懂这个暴君了,无奈道:“你假设你作为一个女人,你老公因为情敌对你施暴,你能再回去吗?有一次就有第二次,你现在就是第二次,上次她住院你别说跟你没关系。”又是脑震荡,又是脸颊青紫。
乔烨陷入了沉默,那一次他还在她床边求她原谅,为什么自己那晚冲动时没记起对她的爱呢?为什么今天没想起从前对她的誓言呢。爱她、珍惜她、陪伴她,怎么都成了自己的空头支票,自己反倒用恶行去对她。
“你走吧,她醒来肯定不想看到你。”真真对他下逐客令,只希望这个男人快点走。
“那怎么办,难道我永远没机会了吗?”这一走,下一次见又该如何求她原谅,难道就靠时间治愈吗。
真真瞪他,“你要什么机会,机会都被你糟蹋了。快走吧!”
乔烨失落,站起身掏出钱包,拿出那张之前送谢云舒的卡,递给真真。“这张卡上的钱还没动过,秘密是她的生日,你就用它们支付费用吧。”自己不能陪着她,只能做这个了。
真真接过卡,狐疑地看向乔烨。这张卡不就是上次自己付殷蒲医药费的那张吗,乔烨怎么还随身带着,难道是寄托了对她的思念?真搞不懂这个残暴的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