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烧的,感冒的,消炎的,镇痛的。尤其是止痛药,还分了好几种,上面标注的都是些专业性很强的医药名词,乔洵是外行,看不太明白。
箫晋墨没理她,直接把她身子按了下来,强制她睡觉。此刻是凌晨五点多,箫晋墨也犯困,收拾好东西,索性直接躺到乔洵床上去。
乔洵被她的怪异举动愣的不轻,推了推他坚硬如铁的身躯,闷哑着嗓音:“你干嘛呢?回你房间睡去。”
“我回去,然后你等会要是发起高烧来,谁看你?存心让我睡不踏实是不是?”
箫晋墨这话,好像自己睡在人家床上,人家还得感激涕零似的。乔洵自然不服气,想出声驳斥他,却是被他拦腰抱住,她柔软的身段,被他整个捞进他宽大温暖的怀中。
乔洵起初还微微挣扎,可是后来,忽然觉得,舍不得脱离。即便现在天气闷热,即便冷气已关,即便两个人这样抱着要热许多,可她就是窝的欢喜。
才没几会,乔洵就听到身后这个美其名曰要照顾她这个病患的男人沉稳的呼吸。他看起来极困极累,沾上床,竟然比她入睡的还要快。
后来可能是服的那些药慢慢发挥了药效,她越发昏沉,迷迷糊糊间,就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旁边的男人,只不过,他不知何时已经起身,床侧的位置全是凉意,应该起了挺长时间。
乔洵眯着单眼去看床头的闹钟,微惊,她这一觉竟然是睡到上午十点,腾得起身,当时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她把箫晋墨的早餐给耽误了。
然而,可能是经过这一夜的折腾,身体没多少能量,也可能是烧退后的虚脱,她这一起猛,直犯晕。
她是撑着头在床上坐了好一会,才恢复过来。想着这个点反正已经误了箫晋墨的早餐时间,索性就先去了浴室梳洗。心里直犯嘀咕,人就不能生病,即便只是个小感冒发烧的,也能把平日里壮如牛的身子搞的脆弱不堪。
然而,让她意外的是,当她梳洗完从楼上下来要去厨房寻吃的时候,却是发现箫晋墨竟然站在灶台前,不知在忙活什么。
许是听见动静,他回过头来,问声:“饿了?一会让你尝尝我这粥。”
他的笑容很得意,像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乔洵欣喜之余,又忍不住打趣:“你熬的?能吃吗?我怎么闻着有一股糊味呢?”
箫晋墨关了火,恼气:“狗鼻子吗?那么灵。实话跟你说,本是想熬个鸡丝粥给你喝,可惜,材料没用对,糊了,没办法,这才又开车出去老三街买回来的。你睡的跟个猪一样,粥买回来到现在早就冷了,这不打算热好了叫你下来吃。”
乔洵忽然有些鼻酸,老三街呢,即便她不是b市人,也知道那个胡同的早点有多出名,也知道去那里买份早餐得隔着老远就停下车子,走很长的巷道,排很长的队。
她承认,她被感动了。
忍不住钻进他怀里,伸手环抱住他精瘦的腰,哑闷着声:“箫晋墨,你以前也是这么会讨那些女人欢心的吗?怪不得她们都愿意为你要死要活的。”
箫晋墨被气着了,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微塌着脸。不过也只是转瞬,他又恢复了正常的表情,食指指腹戳乔洵的脑门,愠声:“这得看爷的心情,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拥有这般待遇。”
乔洵不知该笑该恼,面对箫晋墨,她承认自己智商不够,总是辨不清他话里的几分真假。可是,既然迈出了最艰难的那一步,她还是想好好走下去,哪怕跟面前的这个男人,最后得不到任何结果,那至少,也算心满意足的爱过。
她问他怎么还不去上班,他说今天不去了,在家看着她。
说实话,乔洵很窝心,只不过她也很清楚,他这一天不到公司,就会积压公务,第二天就会加倍辛苦。
所以她赶他去上班,他不动,她就伸手去推他戳他。
起初箫晋墨没介意,可推过几次后,他就恼火了,直接将乔洵压到了沙发上,警告:“你再推信不信我把你吻的起不来身?你是蛮牛来的?生病了还这么粗鲁!”
这么一闹,乔洵也就当真不敢再出声了,生怕惹恼了他。
跟他天连天的相处后,乔洵也才发现,其实箫晋墨这人,并没有外表展现出来的那般和善,虽然他每天噙着个笑脸,可现在看来,那更像是他在人前的面具。
因为,在私下里,她发现他其实很容易发恼,脾气也是时好时坏,虽然不至于对她发泄,可她感觉得出来,他偶尔的烦躁,偶尔的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