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离开的那对新人,丝毫都不知道,在他们的背后,这一帮损友已经把他们之间的事,给剥析的分毫不差。
随着徐暮思一声‘卖糕的’,房门被打开,她不可置信的对上宁呈森:“你怎么可以了解的这么清楚?太诡异了!”
宁呈森面色微冷,稍显毒舌:“我知道你在国外进修学习并且工作多年,有可能被国外的开放教育感染了些许腐女思想,但是,我劝你,不要想太复杂。否则,等你大哥把老婆娶回去之后,有得是法子对付你。”
徐暮思闷了一口气,想说,怎么你猜得到我在想什么?可听到他后面的话,愣是闭了嘴。
若问宁呈森为什么会知道,那当真是不稀奇的溲。
首先,他身为纪唯宁的上司,她的每一项变动都会影响着他的工作安排,他必须充分掌握她的自身情况,才能把工作安排到最合理的程度。
其次,他跟徐暮川自小一起长大,徐暮川追这个老婆,从来就不怕烦扰了他。在徐暮川出差或者因各种原因而无法照顾到纪唯宁的时候,总会第一时间拜托他。
再有,他还跟徐暮川同住一个小区,那段日子,天天手术不断的纪唯宁没少搭他的顺风车回南都奥园。而他为什么在没有工作忙碌的傍晚可以多次与纪唯宁相遇,自然是因为受了徐暮川所托,他特意等着纪唯宁下班的时间从医院地库开车出来的恧。
徐暮思身体倚着门框,藕臂撑在门板上,还保持着把在门口的姿势。宁呈森想进去看看米初妍到底在搞什么鬼,但碍于徐暮思如此的姿势,若是硬闯难免会发生些尴尬的肢体接触,只得顿住脚步。
徐暮云见状,上前两步,拎开自己的妹妹:“问题已经答过,你该放行了,玩过头当真误了时间可不好。”
徐暮思撇撇嘴,没有听到一向稳重自持的大哥亲口回答出这些问题,总是有些不够满足。可她自己心里也有数,不敢闹的太久,而且,她所提出的问题,也确实都被很精确的回答了,没有不放行的道理。
跟乔洵一样,照例从宁呈森手里讨过一个大利是,她回头喊:“大嫂,该准备出发了。”
结果,这一回头,才发现房间里并没有另外两人的踪影。
“小米?”徐暮思又喊了声,依旧无人应答,她狐疑着转身走进屋内,四处搜寻,连带着房间配套的卫浴室都去过了,还是没找到人,不由的呼了声:“米初妍!你把新娘子给我拐哪里去了?!”
毕竟是女孩子家的闺房,门外的男人们在门开的时候,不确定里面是不是有准备好,所以都不敢冒然进内。可是这会儿,听到徐暮思在里面纳闷的喊叫声,不由得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微愣。
乔洵一直在后头看戏,这会儿听到房间里的新娘子不见踪影,忙推开众人跻身进去。不过,她才把身子挤进门口,就又顿住了脚步。
这栋房子的结构她太熟悉了,加上徐暮川那个脑子不停转动的男人,想必现在他们早已经里应外合的碰上头了。
众人看着乔洵一脸怪异,皆侧头看她。
她只挥挥手:“都收拾收拾,上车走吧,人家夫妻恩爱其利断金,哪能容许你们这些人唬弄个没完。”
众男人秒懂,唯独徐暮思还一阵摸不着头脑的状态,但见着大部队已经移步下楼,她也只得抱着自己的化妆箱那些东西,跟了上去。
这群人中,唯有宁呈森是真正踏进过房间也是最后一个走出纪家别墅的。当然,因为大家的心都在寻找那一对新人身上,所以并未发现这个异状。
当一行人来到纪家院落的时候,帅气傲娇的新郎官早已护着他的新娘上了车,正打算关车门呢,回头就瞧见那帮人笑闹着从里面出来。
徐暮川轻轻吐了口气,也终于是发觉,当你身边有一个两个,甚至是一群两群损友的时候,娶个老婆也是个伤脑筋的活儿。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一向优雅从容惯了的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那帮人逼到要攀岩爬墙去接新娘的地步。
到现在,他的额际都还冒着些许细密的汗,若不是他坚持不化妆,这会儿,微微汗水一冒,他不得不怀疑,他整张脸还能看吗?
徐暮思一出大门,就见自家大哥的身影,懊恼的呼喝一声:“大哥,你太奸诈了!”
徐暮川凉凉丢声:“一个未婚女孩,还是注意点形象,小心这辈子都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