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徐暮川眼皮微抽,有些不太置信的口气。
纪唯宁挠了挠额,走前两步捡起地上那根碍眼的东西,搁回到浴室柜里边,边开着龙头洗手边笑叹:“我就说嘛,这事哪里能说有就有,就你,盲目自信。”
身后的男人脸微黑,长臂抠住她的腰,将她的身子扳向自己。换做是昨晚上,再或者是她进浴室之前,这样的话若是敢从她口中说出来,他必然要好好将这个女人收拾教育一番。
可是此刻,看着她眼底稍觉揶揄的笑意,徐暮川竟然无言以对。
即便他不相信自己竟然是那样不济,卖力了一个月竟然没有得果,可是人月事都来了,又岂能有假?
这似乎对于一个正直壮年的男人来说,是件稍显丢脸和难堪的事,而偏偏,面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还笑的满脸惬意。
徐暮川抿着唇,腮帮子绷的死紧,忽然像是想起什么,又问:“你月事不是一向很准,今天才四号,似乎提前两天来了?”
他这么一问,纪唯宁也顿了下。
刚才她在底*裤上看到的那小片粉色的斑迹,跟以往来时确实是有些不一样的,可即便是颜色浅很多,也不能算不正常,而且,正好她月事也是该到时候了。
纪唯宁抿着唇:“提前或推后几天都很正常的啊。而且你也知道我那个时间都还没到,用得着那么着急让我测么?幸好昨晚上没让妈看到,不然我都不敢出这个门了,太丢脸了。”
“怀孕一个星期hcg值就已经明显增高了,按你排卵期算,若是有的话,现在测刚好!”
徐暮川一点不认为自己这时间算的有哪里不好,最重要的是,六号之后,他要到外地出差。加上接下来的几天也会忙,昨晚到漓景路口的时候看到那药房忽然想起这回事,就付诸于行动了。
哪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两人交谈的时候,姿势一直都没变。纪唯宁依旧被他抠着腰,彼此面对面,之后,他不知又触了哪根筋,忽然笑了起来。
纪唯宁一阵莫名:“你笑什么?刚刚不还懊恼气愤的吗?”
她的身子被他控制的有些紧,让她活动不开,于是,想要伸手掰开他的五指,岂料,他却是倏然凑了过来,双手在她身上上下滑动,将她吻的一塌糊涂,而被吻的晕头转向的纪唯宁,攀附着他,几乎软榻。
混混沌沌的时候,听到他在她耳际流连的轻啃,沉声:“也好,我正愁着以后的日子怎么过,现在你没怀上,说明我至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能吃肉。”
他的呼吸灼热,又刻意含着她的耳垂开口说话,出口的音色,些许含糊,更像是低沉的呢喃,无端让纪唯宁打了个颤。
还没等她接话,他又接着道:“要不我们把这计划再推推,春节假期长,正好用那时间造人。这样,我们的婚礼你也没那么辛苦,而且,放假期间,我还不用顾虑着你每天要上班,可以为所欲为。”
纪唯宁头很大,所以,他这意思是,这个月没怀上,他接下来还要变本加厉吗?她非常想跟他说一声,其实你已经很厉害了,再要为所欲为,她估计直接天天趴床上去行了。
现在是早晨,用过早餐后两人还要上班,时间不允许,要不然,徐暮川估计现在已经将她拆吃个饱。抱着她的身子,稳了稳呼吸,约莫过了三分钟,他才直起身,踱步走出卧室。
懵懵的纪唯宁,被他这么一通闹,居然还没发现自己身上的异样。还是徐暮川在临出门的时候,让她把衣服再换一换,她这才低头查看。
今天她原本是穿一件灰白格子的衬衫,套着浅色勾的牛仔裤,想着等会出门的时候再披上那件蓝色的大衣就行。
结果,这么一低头的时候,却是发现,她整个衬衫上的纽扣,竟然不知何时被那男人松了近一半。
果然,男人都是喂不饱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