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歌提着木棍,卯足了气力,又要朝海棠另一条腿重创下去,她阴狠地笑着,似乎现在只有虐打下人才能减轻一些她心中痛处,要知道她的孩子死了,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肉死了,而且还是被她自己亲手喂下毒药给杀死的,她的痛,谁能明白?
小鱼手疾眼快,一记扫腿朝楚长歌胯下横扫过去,楚长歌哪知秦小鱼都饿了一天竟还有这个劲头,不备之下摔了个踉跄。
听荷赶忙去扶楚长歌,“娘娘,娘娘……可有摔痛?”
真是痛得想哭,可楚长歌除了想哭之外,更多的是要在今天好好教训下秦小鱼,这个女人太威风,太不知好歹了?她一把把听荷推开,“你给本宫滚开——”手不小心摁到了那些散落在地上的包子,捏了捏手,似乎想到了更好的主意,她眼中迸出一缕穷凶极恶的怒火,“他们不是正饿着吗?将这些东西赏给他们统统吃掉。”
可这些婢子哪里敢啊,听荷小声提醒,“娘娘,海棠和小安子我们还应付得过来,可那贤妃是怀了龙种的!”
龙种,龙种,她听得可真是烦透了,她的孩子都死了,她自当要小鱼付出代价!
又想到皇上已昏迷过去,就算她先斩后奏,到时秦小鱼这腹中孩子流了,就算皇上怪罪下来,也是于事无补了。更何况这秦小鱼是杀人凶手,她折磨一下犯人有何不可?
“来人啊,去煮碗红水来。”
楚长歌阴阳怪气地笑道,盯着小鱼的眼神阴寒无比,后者则听了毛骨悚然,小鱼是个大夫,怎么不知这红水是用来滑胎的,楚长歌失去了孩子,也要让她失去孩子?疯子,楚长歌这个女人真是个疯子,跟慕容擎是同一种人,疯狂变.态没人性。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楚长歌又是冷哼一声,小鱼瑟缩一下,只觉空气中温度已到零点。
小安子心生一计,现下只有皇上能救他们了,他一定要逃出去,可皇后他们这么多人,要怎么逃出去呢?正苦于无计,愁苦地思索着,而皇后的手下已再次将他们死死按住,一人负责将他们的嘴巴撬开,另一人则负责喂给他们那些脏了的和着稻草的馒头,逼他们吃下不可。
而小鱼也被楚长歌亲自带头抓住,楚长歌说,有什么事,她来担着,那些人有皇后娘娘撑腰,自然是不惧怕的。
任小鱼怎么喊住手,都无济于事,只能看着海棠和小安子被拼命塞入那些馒头,他们会被噎死的。
这两个都是下人,无关紧要,哪怕小安子地位高一点,也不过是个太监而已,即便今天在这里被楚长歌给咔擦了,也无人问津。
她强忍住在眼眶中打圈的泪水,终是朝楚长歌低了头,微颤的声线酸涩不堪,“皇后娘娘我错了就是,请你大慈大悲饶了我这两个不懂事的,有什么便冲我一人来。”
“哼……真真是主仆情深呵……”楚长歌继续冷笑,她早就说过秦小鱼现在认错也是晚了,“给本宫继续塞!”
楚长歌就像一个刽子手般无情地下达着指令,对于那些专门行刑的婆子们是信手捏来的事儿,继续将那些馒头塞入他们的口腔和食管,被用刑二人皆面色被呛得通红,难受至极,大约是小安子之前就呛了一些,这会儿塞了第四个,便双眼一翻,就此晕了过去。
小鱼想上前查探,可被侍卫紧紧反拧着双臂,无法动弹,那用刑的婆子拍了拍小安子的脸,见没反应了,又伸出一根手指,朝小安子鼻子下探去,这下她手指一抖,脸色一白,“娘娘,不好了,出人命了……”
然,楚长歌只是低低地笑,心中却在喝彩,出人命才好呢,秦小鱼身旁的几个人处处跟她作对,死了才干净呢。
“拖出去罢。扔进海里喂鱼。”
她面容扭曲,挥了挥手。
侍卫皱了皱眉,也听了吩咐,这便把小安子的尸体拖走,小鱼看着这个打从进宫就跟在自己身边的太监,她们一起经历了大风大浪都没死,在最是卑微的时候没死,但在一个成了皇妃,一个当了九千岁的时候惨遭不幸,小鱼心中惨痛,忍不住哭出声来,一口一声大喊着,“小安子……小安子……”
可小安子死了,哪还能听到小鱼的声音?
大抵在悲愤之下,人是有爆发力的,小鱼一鼓作气,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挣脱了那两个抓住她的侍卫,那两个侍卫显然没料到看上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有这般大的力气,皆是震了震,往后退了两步。
他们都僵硬住手,楞在原地,想必也为小鱼痛哭而动容了下。
小鱼一扑上去,抱住小安子的腿,不肯让这些人将小安子拖走,兀自嘀咕着,“也许还有救,也许还有救……”可被楚长歌的人一把隔开,“把小安子拖下去,而贤妃妹妹你便在这乖乖等着你的红水吧。本宫也要让你尝一尝失去孩子的滋味,那滋味痛得蚀骨裂心……”
她悠悠说着,可小鱼已感觉到了那种不可言喻的滋味,肚腹上一绞,她不禁轻轻颤抖着,面色愈来愈苍白……
有一些黏热的液体从身下滚滚涌出来,她探手往身下摸了一摸……映入眼中的,除了是红,还是红……
方才因为挣扎动了胎气,这下即便不喝楚长歌的红水,只怕这孩子也是保不住了。
而另一边海棠也正受着煎熬,整个儿的馒头就那么被塞进去,四肢被牢牢按住,除了眼睁睁看着海棠发出呜呜的痛苦声外,小鱼竟觉得自己像个废人一样,再也无能为力,身子里气力像是被抽去一样,小鱼渐渐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