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初她深究父亲的死因,也许权宗颃应该被判死刑才对!
“权宗颃亲口承认过杀害了父亲,不过我更想知道当时,他到底对父亲做了什么。”
岑惜是打定主意要从权宗颃口中得知所有真相。
哪怕真相仍然存在缺口,她也一定会一个个都找齐,拼出真正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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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惜去监狱采访的那天,一天的采访都很顺利,她有心把权宗颃安排在最后,留出充裕的时间和他对话。
显然权宗颃并不想见到她,也不配合她的采访,从一开始就用让人发毛的眼神盯着岑惜。
接近四点的时间,正值夕阳西下的前夕。
室外的光线从强烈到渐渐昏暗,好像配合着权宗颃森冷的气息让旁边的狱警都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
想想,采访的记者的亲人就死在受采访的人的手里,光是能够这样面对面的坐着,都不禁要佩服这个女记者的胆量和勇气。
岑惜表现得很专业,拿出录音笔和预备好的手稿,权宗颃却是一声冷笑。
“我要是在这里杀了你,会不会立刻上今晚的头条?”
他的声音不算响,但足够狱警听到,所以电棒立刻抵在了他的腰后,狱警警告了权宗颃,要他收敛他的言行。
权宗颃根本没有任何动作,他的眼神只是凝滞地逗留在岑惜的身上。
他似乎是想看到她那双纯净迷人的黑眸里流露出惊恐的反应,但可惜,岑惜反应淡定,没有畏惧,相反是和他一样的一记冷笑。
岑惜嘴角挂着那冷笑,从手中的文件袋里拿出一叠人的相片。
问权宗颃:
“你认得出来,这些人里,哪些是逼死你和你母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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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惜手里的这些照片,都是十几年前,父亲和父亲最信任的亲信们的相片,从高管到保镖,岑惜拿出一张照片就和权宗颃介绍相片里的人,但是不论是那一张,权宗颃都像是看陌生人一般,第一次看到。
除了最后,父亲的相片。
“你想告诉我,我误会了你那可耻的父亲?”
权宗颃眼神定格在岑铠绅的相片上,目光充满了仇恨。
很好。
他认得父亲年轻的相片,也就是说,他们母子受伤的时候,父亲的确在现场,但是——
“我父亲做了什么行为让你觉得那么可耻?”
岑惜镇定自若的问。
权宗颃不曾去回想噩梦般的那天,但是脑海不自觉的浮现那天海边的情景——
原本。
那天母亲带着他去海边的度假屋散心,他在海边玩,母亲好像有心事,独自走在码头上,忽地有辆豪车开了过来,他跑过去喊了一声“妈咪。”
母亲看到从豪车上下来的人,不像是欢迎,也不像是讨厌,只是让他和那个人打了个招呼。
他记得那张脸,他记得他喊了他一声“岑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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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宗颃隐约嫉妒岑铠绅对母亲说了对不起三个字。
但对话的内容,他却记忆得很模糊,因为调皮的他又跑去了沙滩上玩,只看到岑铠绅和母亲站在码头上好一会儿,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最后看到岑铠绅拍了拍母亲的手臂。
母亲好像哭了,擦了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