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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惜抱着孩子上了出租车。

和送到门口的亚希顾宁琛招了招手。

亚希看着出租车开远，心里不免失落，比起倔强，姐姐才是真的倔强吧。

……

车上，岑惜抱着孩子，司机座边的后视镜映射出司机三分之一的脸孔——

他穿着高领，戴着帽子，看不太清楚长相，只是隐约的脸型轮廓好像很眼熟。

岑惜没有太在意司机的长相，上车后也没有交流，只是说出了岑灏暂住地的地址。

岑灏住的地方有些远。

路上，岑惜微微有些疲惫，抱着孩子，合了合演。

也不知道车子开了多久，听到司机说“到了。”才忽地睁开眼。

“好的，谢谢。”

岑惜给了司机车费，抱着孩子下车。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转头看着那辆出租车开走，心里竟有种后怕的感觉袭来，那声音……

司机的声音，幻觉得好像是……

“小惜。”

岑灏走了过来，他从十分钟前就在街口等着她了。

这里的居民区，小路比较多，她怕岑惜会找不到，所以特意出来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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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岑灏，岑惜漂亮的小脸总是忍不住露出甜美的笑。

她的笑就像阳光一样，能照亮所有黑暗的地方。

岑灏灰暗的心总有种被治愈的感觉。

把岑惜怀中的小家伙抱了过去，岑灏还是第一次抱起孩子，动作却一点都不笨拙，岑惜都夸岑灏是天生当好父亲的料。

宝宝贝一般不喜欢被陌生人亲近。

不过被岑灏抱着，他倒是很乖，可能是因为还睡着的感觉……

“真漂亮的小家伙。”

岑灏仔细看着襁褓里的孩子，岑惜笑说：“和哥哥很像。”

也许这句话刺激到了岑灏想起自己过去的摸样。

眼神里流露出勾人伤痛的情绪。

岑惜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怕又再伤到哥哥，所以手在他的后背上抚了抚，岑灏忽地就笑了出来——

小惜这丫头最怕的就是肉/麻，比起用嘴说，她动作才是让人暖心的地方。

……

岑灏租借的房子是一排矮平房中间的一间，很普通，和他们以前的大宅比起来，就算是佣人住的房间都比这里要好上太多倍。

岑惜不禁眼眶有些湿。

岑灏楼住她的肩膀，“说了吧，这里环境不好，不合适我们的小公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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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惜转身抱住岑灏，太多的心疼难受都涌了上来。

这三年来，哥哥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

他本来是岑家前途光明的岑少爷——

岑惜根本不能想象，哥哥会蜗居在这样的地方，更加讨厌去想，哥哥永远只能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像见不得光的蟑螂一样，只能穿行在肮脏丑陋的地方……

岑惜心疼自己，岑灏知道。

所以他的心才会一样的疼。

他是哥哥，比岑惜大了八岁，生来就该好好保护她，心疼她，又怎么能让她为他哭泣。

“哥哥真没用……”

岑灏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岑惜就抬起头来，“不准这么说。”

“那么你也不准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