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两个人,一男一女,都是一身耀眼的红色,看的云稀十分的乍眼。女子坐在男子的腿上,两个人在耳鬓厮磨十分的暧/昧。
“你们是谁,把我抓到这里来做什么?”云稀皱眉,身上被长时间的绑着,十分的不舒服,血液不畅通,导致于手脚都是麻着的。
“咯咯咯。”一身红衣的女子发出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但是听在云稀的耳中,却是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红衣女子轻轻的开口,凑到了男子的耳边,但是声音,却足够可以让云稀听得见,“阿青,她居然问我们是谁呢?”女子伸出自己修长的手指,在男子的胸口有意识无意识的画着圈圈,“你说,我们要不要告诉她呢?”
“告诉她,不告诉她,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她也不可能知道他们的身份。
“呵呵呵呵,那我就说了哦。”女子从男子的身上跳了下来,直接的一个健步,就从高高的座位上飞到了云稀的身边,用一只手指轻佻的挑起了云稀的下巴,“啧啧啧,那我就自我介绍一下好了,我叫贺六,是不是很好听的名字?至于他嘛,就叫他阿青好了,是不是很难听?”
云稀被这阴阳怪气的两个
人搅得十分的难受,皱着眉头看着两人。
座位上的男子在贺六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也就立刻的下来了,一巴掌就拍在了贺六的臀上,像是威胁又像是调笑,“死丫头,居然敢嘲笑爷的名字?”
阿青怎么了?多好记的名字?
全名,和那么多人都好像,他才不喜欢。
贺六转头,笑的枝乱颤,“爷,我错了,爷的名字怎么会不好听呢?爷的名字是天底下最好听的名字了。”开玩笑,贺六可是非常的了解眼前的人,看似温和无害,其实喜怒无常,不定什么时候就变得神经了,要是惹恼了眼前的这位爷,估计自己要被剥皮抽筋了。
而惹恼眼前的这位爷,很有可能就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
“这还差不多。”阿青似乎十分的满意这样的答案,心情好了的阿青,也就顺带着变得十分的大方,直接的将云稀暂时的交给了贺六,“既然你这么乖,那她就给你玩玩,记住,可别给爷玩坏了。”
贺六捂嘴,笑的十分的羞涩,“那是自然。”
云稀的心里咯噔一下,直觉的现在的自己就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肉,完全的没有反抗的能力。
阿青说话算话,直接的就离开了。
至于贺六,则是直接的蹲下来,将云稀的下巴微微的抬起来,让云稀和自己对视,“啧啧啧,也就长成这样,你说他为什么就对你那么的死心塌地呢?”
真是想不通。
云稀嫌弃的别过头,眼光微微的一扫,浑身的血液却像是掉入了冰窖一般。
贺六的耳后,那一粒小小的朱砂痣,一下子的就跳入了云稀的眼中。
那种特有的标志,不是……
云稀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声音都是恐惧,“你,你是。你是……”
“怎么,我是谁?”贺六毫不在意,看着云稀害怕恐惧的面色,觉得十分的开心。嗯,这样的云稀,这么的害怕,这么的难以相信,她看了,还真是十分的开心,心里的那一口气,真是立刻的就顺畅了。
云稀定眼看着,这面容,这说话的口气,还有这行事作风,分明的就不是同一个人。云稀极力的稳住自己的心神,不让自己表现的太过于今夜和害怕。
她算是看出来了,眼前的这人,越是看着自己害怕恐惧,她就越是开心。
既然如此,她云稀又怎么会顺了贺六的心意?
“对不起,我看错人了,不知道你是谁。”云稀的口气变得十分的清淡,什么感觉也没有。
果然,这样波澜不惊的声音听在贺六的耳中,很容易的就挑起了贺六的怒火,贺六一把的就扳过了云稀的下巴,十分不快,“云稀,你是在找死。”
只要云稀不快活,她就快活了。
反之,要是云稀快活了,她就绝对的不会快活了。
她贺六,从来的就不是让自己不快活的人。
既然这颗朱砂痣不能让她不快活,那么换一个人,换一个消息,一定的会让云稀的脸色大变。
一想到这个,贺六就十分的愉悦,这心情好了,脸上的皮肤都会好一点的。
“云稀,你说,你等一下要是生气的想要杀了我怎么办?看着你这样,我是真的很不忍心,要不,我帮你解开绳子?”贺六皱着眉头,似乎十分纠结的模样,“可是,我还是有点担心我的人身安全呢。”
贺六皱着眉,似乎一直在纠结要不要替云稀解开松绑。
云稀听的一头雾水,却还是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贺六纠结了很久,最后决定将云稀扶着坐起来,绑到了椅子上。随后还十分得意的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看着被五大绑,动弹不得的云稀,贺六十分的满意,忍不住频频的点头。
真是完美的作品,要是再配上云稀崩溃到想要杀人的表情,估计会更加的好看的吧。
云稀被贺六看的有一些发怵,这种感觉就像是在欣赏一件作品一样,让人忍不住的害怕。十分的不好,“贺六,你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我干什么?没什么呀,就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情,但是又害怕你听了之后会情绪激动,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把你好好的绑在椅子上好了。”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云稀讨厌极了这样打哑谜的感觉。
有话,就直说。
贺六嘴角的笑容,慢慢的就浮现出来了,露出了阴测测的笑容,“云夫人的尸首,是不是被我处理的很完美?”
轰——
云稀的脑中,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整个人面目都在那一瞬间僵硬了起来。
眸中慢慢的充血,变得有些嗜血的模样,可是无奈整个人都被绑着,动弹不得,但是身下的椅子,依旧是被云稀拖动的咯吱咯吱的作响,声音就像是从牙缝之间挤出来的一样,“贺六!”
原
来,原来自己的母亲就是被眼前的人带走,眼前的人,不光残忍的杀害了自己的母亲,还那么残忍的将母亲的尸首分尸,这份不共戴天的仇恨,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呦呦呦,终于有反应了,这种表情还真是好看呢。”贺六手里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一柄小小的匕首,拿着在云稀的脸上轻轻的滑动着,偶尔不小心的下手重了,云稀的脸上还渗出了浅浅的血迹。
云稀的喉间一阵的腥甜就,一股血腥之气立刻的弥漫了喉间,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眼睁睁的看着杀人凶手在自己的面前如此的嚣张,云稀直觉的郁结攻心,她一定是这世界上最失败的子女,看着杀了自己母亲的凶手,不光不能为母亲报仇,还只能被她如此的玩弄。
这口气,她怎么可能咽得下去?
云稀闭上眼睛,死死的深呼吸着,尽量的让自己的情绪慢慢的平复下来。
眼前的人就是一个魔鬼,她表现的越是激动,就越是容易引起她的兴奋。
“贺六,你最好有一天不要落在我的手上,否则,我会将这份恨意一点不落的加诸在你的身上。”不管,她背后的身份是什么。
“啧啧啧,云稀,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口气还真是不小啊。你都是我手心里面的玩物了,还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真是不自量力。
“哦,是么?”云稀没有反驳,而是浅浅的问了一句,“方才的那人,应该,就是你的主子吧。”
贺六的脸色,一下子的就变了,慢慢的开始变得僵硬,可怕,手中的匕首一下子的就抵到了云稀的脖子上,“云稀,你这是在找死!”
“是么?”云稀昂起头,没有半分的示弱,“你也是在找死。”
那人的眉宇之间,和某人有着些许的相似,云稀相信自己不会认错更加的不会感觉错。
既然都是一样的人,成王败寇,如今都一起的被摆在了明面上,胜负,就是更加简单的事情了。
“云稀,你不要自作聪明的认为会有人相信你!”就算云稀猜出来了又怎么样?当他们决定将云稀绑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想过了这种被认出来的可能性。
但是相反的,就算云稀知道了,她也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所说的话语的真实性,没有人会相信云稀,因为没有人会相信这么荒唐的事情。有时候,就是连她自己都不会相信这么荒诞的事情,更何况是云稀?
说不定,云稀还会被当成一个胡言乱语的疯子,或者,是一个妖言惑众的,诋毁他人的妖孽。
要是真的可以有这样的结果,她还真的是乐见其成。
云稀微笑,“是么?”她知道,这样的事情很难以让人相信,但是同样的,既然存在,就是事实。再不可思议的事情,只要是事实,就不愁没有人相信,就不愁找不到所谓的证据。
再精美的布局,都有可能有破绽,更何况是他们?
“贺六,那我们就走着瞧,迟早有一天,你一定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云稀言语激烈,却又猛地画风一转,“要是我没有猜错,宫中的杀人案,也是你干的吧?”
“是又怎么样?你有什么证据?”贺六毫不在意的承认了。
她自信,自己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
是就好。云稀没有说话,只要知道了凶手,还怕以后找不到证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