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已经知道了的答案，云稀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不亲口听着楚子策说出来，她总归还是不甘心，总是会在心里，残存着那么一点点的希望，而这种不能够确定的希望，会将她逼疯。

楚子策无言，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没有听见。

这不是云稀第一次问他这个问题，但是，他却没有哪一次像今天一样的紧张，心虚，甚至于，是不敢开口。

然而，云稀是打定了主意要知道，开始不依不饶，“楚子策，你说，你到底是不是。给我，一句准话。”不要再让她，这样漫无止境的猜测下去。她没有那个时间，更加没有那个心力。

楚子策合上了手中的奏折，淡淡启口，“是。”

声音轻，却很坚定。

云稀陡然的坐了下来，就像是失去了重心一般，闭了闭眼睛，声音哑然，“那你，所有的一切，都是，设计好的么？”

救下她，陪伴她，给她安全和温暖，然后又离开，让她寻不见，找不到，都是局，都是设计好的是么？

楚子策默认。

他不否认，从绑架了云稀的那一刻开始，就是一场局。

包括，被狼咬伤，也都是设局。

那些狼群，都是他派人放过来的。本来会假装受了更重的伤，却没有想到云稀听见了狼群来袭的声音，所以他才不得不提前的带着她离开。

“呵呵。”云稀惨笑，“你都是，为了云和？”为了不让云和的眼睛，受到伤害，精心的布下这样一个繁冗复杂的局么？

好，很好。

楚子策抬头，无意识的看到了云稀脸上的笑容，莫名的有些心慌，随即的撇开了眼神，抽过了桌子上另一本奏折，打开，放到自己的面前，认真的阅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