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来面露茫然,“嗯?”
“顾书凝这样对你,却是拿你当什么人呢?”
沈卿来愣了愣,继而垂眼不语。
我把想说的话说完,“她或许是爱你的,只是她没看清或者不愿意承认罢了。你也是这么想的,对不对?只是你不愿意再面对失望,所以宁哥选择忽视,是不是?”
沈卿来搁在桌上的手一微微一震,声音肃然,“这话题不要再提了!讲了这么多,简慈,你不倦我也倦了!”
我却在他冲进这店子里的第一刻就打算把话说开,“不提也不代表不存在。你既然还在意她,为什么不清楚地告诉她?为什么不争取做她身边的那个人?”
沈卿来声音越发冷凝,“我说了,现在的我和从前不一样,我即便仍旧关心她也不会继续去爱她。”淡嘲几许,“你不爱我,不需要把她也扯进来一起编排。”
“是不是编排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盯着他,“骄傲如你,换了别的女人像我这样三番五次拒绝你,你早就该甩手而去了。而你却执意要来爱我,为什么?因为你要做我的沈卿来?因为你打算一直做沈卿来?”
“我本来就是沈卿来!”
“你不是。”我平静而绝对地应接面前这个男人隐忍的激动,“都到这一步了,我们谁都别藏着掖着了。你不累吗,沈临风?”
男人猛地抬眼凝向我,捏紧的拳头上青筋突起,冷冷笑着,“你以为你听到一句自以为是的话就能妄下决断?你以为你成功甩了两个保镖就真的是本事?你有什么理由把你的假设说得这样理直气壮?”
服务员不识时务,这样的气氛下居然端着一杯水款款走近。
“滚!”
沈卿来余光测到来人,头也不转地低喝,叫那服务员硬生生顿了脚步,青黑着一张脸愤然退下。
我不受影响,淡声道:“沈卿来与沈临风两兄弟,婴孩时期就分开,只到六岁时才得以见面、继而生活在一起。兄弟俩的长相几乎不分彼此,骨子里的个性却是一个雅人深致、义薄云天,一个玩世不恭、铮铮铁骨,全然不相似的个性并没有妨碍兄弟俩的手足情谊,即便在那个家庭里,爷爷和爸爸都表现出对哥哥的格外疼爱,做弟弟也并没有因此心存芥蒂。”
沈卿来如水的目光里蕴含着深沉的波,“谢谢你这样褒奖我们两兄弟。”
我垂下眼帘,用吸管搅拌着剩余的奶茶,继续道:“兄弟俩已经仙逝的母亲却是更疼弟弟多一些,因为在他们六岁以前,他们的母亲一直是带着弟弟两个人生活的。他们的母亲在他们六岁的时候同意搬回大家庭,提出的条件便是由弟弟将来执掌沈家的家业。”
桌上,沈卿来原本空握的拳蓦地紧了,“你从哪里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