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已经看到了,”朴金仁扶着脸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在朴勇熙被送回首尔之后你再来带她走!”
“条件是什么?”郝仁沉声道。
朴金仁嘿嘿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别答应他!”简慈疾声道。暂时撇开得了自由了ada,三两步冲到郝仁身前,盯着他一直揣在口袋里的那条胳膊,举着手想要抚上去,却有所顾及会触到他的伤,“你的手……?”
“我说过没事的。”
郝仁敛眉,目光移到面前的女人脸上,那原本娇嫩的两颊因为朴仁金前后两个耳光肿得老高。心疼毫不掩饰地从郝仁湛蓝的双眼里流泄,他缓缓抽出那只一直藏在口袋里的手,要向简慈证明他所言非虚。
却是一段短短的距离,叫他抬得千辛万苦。
简慈盯着他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掌,看他颤抖着一路抚上自己的脸。“嘶”的一声轻吁,伤肿处被触及,她本能地侧了侧脸。
郝仁的那只手,仿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嗖”地一下陡然垂下,简慈惊愕的视线随着它,耳畔听得郝仁一声闷叫。
“你受伤了……”眼泪忽然迸了满脸,简慈情不自禁捧双手住郝仁自由落体垂下的手,小心地将之托起,“这是你画画的手!”
郝仁疼得脸色发白,大臂上枪伤造成的伤口怕是又裂开了。看着眼前满脸是泪的女人,他咬着牙笑道:“是手臂。手没事,以后还可以画你。”
简慈宝贝似的抱住郝仁的胳膊,呜鸣终于冲出腹腔,“是今天下午受的伤是不是?别墅有人中枪了,是你!你明明已经离开了,怎么又回去了呢?你……你能不能不要再理我、不要再管我了!”
她的话表达得好歹不是,对郝仁的付出她无以为报,又心急又心疼。虽说着让对方不要再理自己的话,自己却是愈发贴近了郝仁,手掌发颤地悬在他大臂附近,想摸又不敢摸的模样,声音也颤抖,“疼么……郝仁……”
“好了……”郝仁轻轻皱眉,未受伤的胳膊绕到简慈背后将她圈近自己,心疼地拍着她因抽噎而发抖的背,“慈,不哭了,我没事,真的……”
沙发上的朴金仁缓过劲来,嗤笑出声,“两位可以在事成之后再亲热。”继而脸色森寒地凝着郝仁,“亨利-博辛格先生,我要尽快得到朴勇熙安全抵达首尔的消息!”
郝仁仍旧轻抚着简慈的背,看向朴金仁的眼光没有半点温度,“你听不到这样的消息了。”
“你想违背承诺?!”朴金仁脸色陡僵,整个人从沙发上弹起来,“门外全是我的人!我不会死,可你和你的女人都会死得很惨!”
郝仁冷笑一声,沉声道:“因为我打算亲自押送朴勇熙来你面前。在此之前,她们,”他的眼光扫过墙角怔愣不语的ada,再回到怀里一个劲儿抽泣的女人头顶,“必须好好的,不受半点委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