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距离下午四点有多久了?沈临风呢?他知道自己被另一拨人抓了么?他有没有硬闯别墅?他会不会受伤?
……
她的手脚叫绳子束住了,小腿上火辣辣的疼。之前逃跑的时候她没觉得,这时候却觉得疼的钻心剜骨。两条手臂也跟打过疫苗似的没力气抬起,该是前一天被吊得太久、之前翻窗逃走的时候又十分用力地抓紧了被单……
然而这些疼痛与无力的程度,远远不及她此刻一颗分外脆弱的心,
——她心里一直存着即将沈临风重逢的期望,这期望让她勇敢、清醒、不遗余力,然而上一刻……这期望全然成空,她向来坚强的心脏也有些承受不了这样的喜悲。
浓重的一声吸鼻子的声音传过来,简慈顿时惊怔——那声音并不是自己发出来的,这房间里还有别人!
“谁?”
简慈背对着声音的来缘,低声问。她扭不得脖子,怕更疼。
“你是……你是简、简慈吗?”
那道纤巧的女声很轻,不确定,带着明显的怯弱与哭意,似乎能让听者联想出声音主人此刻的表情。
简慈觉得这声音耳熟,却听不太分明。她嘴上却是立刻回答,“是我,我是简慈。你是?”
那声音顿了顿,然后压抑地嘤嘤哭出来,抽抽噎噎了好一阵儿才说:“简慈……是我……我是书凝啊……”
“唔!”
简慈闷哼一声,似乎能听见自己脖子被扭断的声音。
她顾不得疼痛,不计形象与后果地浑身大动,终于在手脚被绑的情况下在床上来了180度侧身。
光线晦暗不明的房间里,长沙发的两头一边有一个身影。
简慈这下更为惊疑,“还、还有谁?!”
顾书凝抽噎着瞅了瞅沙发那头仍旧昏迷的人,声音里的怯意明显,“是ada……她被那个男人扇了好几个耳光,现在还没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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