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慈猛然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地,三两步冲到门边,拧开把手用力将门扯开,一脸惶惑与急切不加掩饰。
沈临风俊挺的背影怔愣了一下才转过身,凝了简慈一会儿,轻挑嘴角状似揶揄,
“怎么?想我抱着你睡?”
简慈却全然没有开玩笑的心情,红着脸疾声道:
“阿临……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描述我现在的感受。我觉得很不安!你不要这样,你跟我吵架或者不理我都好,就是不要这样不咸不淡地对我,忽冷忽热地对我!不要在我面前故意与其他女人亲近,我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也知道那不是真的,可是我看了会难过!”
沈临风脸上的淡笑随着简慈逐字逐句的“控诉”全数隐去。
“你受不了?你觉得我一切是有意为之做给你看的?”他凝着她笑问,眼里却清冷,“那你呢小慈?你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你让我随着你的脚步,在我追上你时,你却故作大方地把我往别的女人那里推……你可曾想过我是什么感受?”
“就是这样了……”简慈苦笑着垂眸,“是该你来质问我的。我其实没想那么多……那首歌,我只是想试试,你还能不能记起我们曾经最爱合唱的就是它。”
沈临风显然不愿意将她这番说辞听进心里,他陡然上前一步将简慈环腰搂紧,额头低下抵着她的额,两人的鼻息灼热地交融,
“如果我告诉你,我再不要你把我当成那个人的替身——否则我们再也回不了从前,你会怎么做?”
简慈气息颤抖,张着嘴巴,半晌,只吐出长长的一口气,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说的话?我们从前遇到过,我有照片,有我们的网络聊天纪录……你要不要看?”
“我不要。”沈临风答得直接了当,“你记忆里的是我哥哥,从前和你一起的是他。他除了商人之外,有另一个神秘的身份。在四年前的一次火拼中他受了重伤,经过抢救,生命保住了,却无植物人无异。现在他在美国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做康复治疗,他睡了四年,这刚好是你们分开的时间,是不是?”
简慈不可置信地睁着眼睛,身体要依靠他的把握才不会滑落下地。她终于知道“沈卿来”的确切消息了,由面前这个“沈卿来”说出来,字字诛进她的心。
沈卿来的身份神秘,在四年前她已有所察觉。四年间她曾设想无数,曾料到他受了重伤,不能自理,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他受伤的原因是跟人“火拼”。
脑海里又浮现出那条短信——沈卿来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沈卿来到底是谁?与她本来存在着怎样的关系?如果没有关系,又来“目的”一说?
面前这个男人那样笃定地绝承认他是沈卿来,难道真的是她弄错了。
天呐!
沈临风伸手抚了抚简慈冒着细汗的额,目光又矛盾又疼惜,
“你说我不相信你,你又何曾相信过我?你一直要我承认自己是沈卿来,我用我活了三十年的生命来说服你——我不是。可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是沈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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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