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却与她的想法相悖。
在她再三与他提起这个认知时,他的情绪只是越来越排斥,两人的关系也随之越来越糟。
他甚至不问她“沈醉”是谁?也不问她为什么一定认定他就是沈卿来。
她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自己能忍受这一个多月的“冷战”。
因为她累。
他的排斥,比养母的绝症和数月来一直困扰她的彩信疑云更叫她觉得颓丧与难以承受。
她的“不主动”,或者是一种想暂时逃避的表现。
……
诡异又尴尬的静默持续了一阵子。
她从长沙发上站起来,垂着眼帘不看对面倚在吧台的男人,刻意淡然的语气掩饰不住失落,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你如果没有其他话对我讲我就走了。我不想在一个月没有好好说话之后……还要和你起争执。”
她说完,原地不动,等了几秒,见他没有走过来阻止她的意思,这才往ceo办公区出口走。
“是有关阿来的,也不想再听了么?”
男人此言一出,女人的脚步再也迈不开。她闭上眼睛,脑海里走马观地飞出很多画面。
四年前,四年后;他是沈卿来,他是沈临风……仿佛一甲子长,又似一瞬间……
她缓缓睁开眼睛,试着平息心潮,挺直背脊静待他的下文。
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渐渐靠近,背后有温热的气息。
两人相临,她终是被他自背后抱住了腰,接着给贴进他怀里,脸颊也被他偎着。
“你的脚步只愿意为他停留,是不是?”他在她耳边呢喃,一句话问了两个人。
她忍住喉中的酸涩,勉强平静。不想再迂回,也不管他是不是接受,声音放轻,却是坚定,
“让我停或让我走的人,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你。”
她觉察到他微怔的身体,摒住呼吸。
她以为他会拂袖而去,会发怒她也不觉意外,然而他只是将一个轻吻落在她耳畔,叹了口气:
“倔丫头。看来一定得带你去趟美国了。”
她一时间百感交集,不敢开口,怕开口便泄出哭腔。
她安静地等待下文,他却松开她转身往大班台去,“下午回家收拾行李。明天跟我一起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