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慈醒转来的第一时间,最明显的感觉是肩头有种被扭曲过的钝痛感。她下意识地去调整姿势,随之而来的束缚感将她完全惊醒过来。
——环境陌生。这不是她或者沈临风的公寓。
简慈心里突突直跳,闭了闭眼,回想起意识失去之前的片段……
再睁开眼,她忐忑却安静地环视周围。这应该是间普普通通的酒店商务套间,她置身在卧室里,灯火明亮。
暖气开得很充足,她的羽绒大衣还裹在身上,浑身上下燥热难当,有细密的汗从背脊一路冒到额头上。
她目前这姿势有些尴尬——整个人虾一样的侧躺在床上。双脚被绳子束在一起,双手被反剪束在腰后。
卧室里除了她之外似乎没有其他人。外间有电视的声音传进来,还有男人低声交谈的声音。
……
简慈尝试着小幅度地挣扎,却不想刚一动就“嘶”地一声,疼得她冷气直抽地低呼出声来——与手腕上分筋锉骨般的的疼痛比起来,肩上的那种疼就不算是疼了。
外间的交谈声因而骤停,简慈紧咬着唇,鼻腔大力地吸气。她想借深呼吸来调整一下情绪,却因过于紧张和害怕,那呼吸紊乱得不成样子。
从外间疾步进来两个身着黑西装的男人,普通样貌,神色不善。其中一个狐疑地看着床上缩成一团的简慈问另一个,“她怎么回事?怎么在发颤?”
简慈的眼睛是闭着的,此刻眼缝轻启,不近距离观察看不出来。被问的那个西装男犹疑地走近床边,大掌朝她探过来。她吓得完全将眼睛闭上,唇齿紧阖,不发一言。
心里是后悔的。
如果知道她那声低叫会引来这两尊神,她宁可这么被绑残了也不会去挣扎一下。
……
男人的大手在简慈觉得自己要昏厥过去之前离开了她的额头,她听男人对同僚说:
“她大概是发烧了。额头很烫,还冒虚汗。”
你特么才冒的是虚汗,把你装羽绒服里烘20度的暖气试试?!
简慈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还没诽完呢,脸上“啪啪”挨了不轻不重的两个巴掌,跟着是男人不客气地冷喝,
“醒醒!你醒醒!”
简慈心里气个半死,本能的自我保护意识指挥了她的大脑——她这时候宁可睡死过去都不能醒。
“难道是发烧烧昏了?这么打都不醒?!”男人说着又上去给了两个巴掌。见被掌捰数次的女人仍旧跟烧猪似的毫无反应,终是死了心地收回手。
“怎么办?老大交待过这女的不能有事!”
“我们又没把她怎么样!”
“发烧烧坏了算不算出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