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又开腔了,声音里浓浓的困倦,却语态坚定,“你那天没说完的话呢?我还等着听呢。”
她苦笑一声,扯了个含糊的由头,说自己之前有些钻牛角尖,这几天想开了,便不用再接着把那些孩子气的话说出来让他笑话了。
他眼睫轻颤一下,似有犹疑。半晌过去,她以为他睡着了,他却闭着眼睛拉下她的脖子,脸对着脸,嘴唇轻轻印上她的。
放开她,他的眼里有着一如既往的宠溺和温存,
“小慈,想不通的事一定要跟我说。我爱你——这是我许你的、我唯一的一样东西。有了这个,你在我的世界里完全能够有恃无恐的畅所欲言和为所欲为。懂么?”
她喉间发哽,抿着唇对他点点头,看他在她怀里再次阖眼,不一会儿,他沉稳的鼻息响起。
这个男人,让她更有理由不去计较——
对于顾书凝,她决定从此不再多生出一分因为自己毫无意义的嗔妄,所带来的坏情绪。
那是个体质如此柔弱不堪的女子呢,这本身就是伴随她一生的不幸。
她想。她又怎能因此就对她生了怨心?
而沈临风作为那女子在中国唯一的朋友,她又怎么能干预他对她出于朋友的照料?那关系虽然着实比“朋友”更深了一层,她亦该释怀的——毕竟,他们曾是未婚夫妻。他若真的对那女子不管不顾,那就不是她所了解的他了。
更何况,是她将沈临风从那女子手里“抢”来的。
沈临风……
这个名字叫她心头微涩——他刚刚说要与她拿证的话不像是开玩笑。她听了喜忧参半。
她想嫁给他,想了这么多年,可是她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与自己齐名的那个名字不是“沈卿来”?
苦笑着憋回即将涌出眼眶的液体,她伸手关了床头柜上的小台灯。
灯光熄灭的那一瞬,她的手机亦无声地轻闪起信号提示灯。是新的信息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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