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过去,简慈一脸泫然的神色已消散不少。
外公在她的心目中就有这样的力量——在她举步难行、寝食难安的时候,这样静静地指引她的方向:有时候是助她做出一个决定;更多的时候是让她逐渐安宁而冷静。
将白菊的瓣抓撒在墓碑前,简慈深深地三鞠躬,留恋地垂首片刻后,头也不回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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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简慈上网订好回w市的机票,洗了个热水澡后煨上床。
抓起手边的一本书,书面上的一片落叶随风的图让她忽然意识到这两天都没接到沈临风的一个短信。
自两人交往以后,这样的情况很少出现,除非是闹了小别扭。
她心里隐隐泛出一丝难言的忐忑,不难猜想是为了什么。
所以在那些不好的念头有苗头冒出来之前,她赶紧自省——
自己不也是这时候才记起要与沈临风联络的么?又为什么一定非得他来主动联系自己呢?
他们相爱啊。
挑了挑唇角,她坦然了许多,拿出手机给他写短信。
……
半小时过后,她搁下手中的书,揉揉酸胀的眼睛,拿起手机看。
三条短信的发出状态都是成功的,却是至今都没得到一个回复。
这下她是真的有些生气了,生气之余是担心。
调出电话簿快捷键里的第一个号码,拨出,听筒那端的回铃音很快就反馈过来。
一声,两声……
八声……十声……
自然挂断。
她再拨过去,提示已关机。
这叫她讶得直接从床上跳下地来——
她拨打的是他的私人电话,她几乎没听过他手机的关机提示。
他曾对她说过:我与你暂时分开的时候,私人手机永远都会为你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