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碟子里的提拉米苏惹着你了?你把人戳得满目疮痍的。小礼服怎么不穿?周四就送到公寓了是不是?”
一眼就看完这条短信,她有些无奈地察觉——心里大概已经原谅他了。因为她意识到自己微微翘起的嘴角恧。
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特没格调特没志气。
想了想,回复短信的界面给她关掉了,搁下手机,她继续戳她盘子里的提拉米苏往嘴里喂。
大概半分钟之后,手机又是一响。
她抑住内心翻涌而上的欢喜与一丝激动,状若不紧不慢地点开短信看,那男人在手机里对她说:
“你再不理短信我就打电话给你;你不接电话我就继续打;你若是关机我就到你的桌子去敬酒;你若离席我就安排你们经理把你逮回来;你装病推脱说不能回来我就想法子扣你奖金……自己选,是要理我还是不要钱?”
靠!他的脑袋和手都是马达做的吧!?居然快成这样!
简慈一双眼睛差点儿气得跟水泡金鱼有得一拼。她忍隐而缓慢地抬起头,视线阴沉地扫向邻桌座首一脸风和日丽的男人——他这会儿正叉着一只小饼干往嘴里送,接收到她的视线,动作不明显地将叉子上的饼干对着她举了举,再丢进嘴里。
这小动作别人看不出端倪,她却接收得滴水不漏。
他那举动的潜台词是说——我吃定你就像吃下这块饼干一样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