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该穆芳菲怔了——肯定与否定,她傻傻分不清楚。
简慈看穆芳菲表情,知道自己得逞了,一记淡笑浮在眉眼间。
那丝毫却被穆芳菲收进眼里,她借着酒力喷出的声音颇有些力道,
“你笑什么?!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莫名其妙的笑!好像凡事都在你的掐算之中似的,你得意什么呀你?”
“对于你不懂的东西我也没有告知你的义务。你喜不喜欢我,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你懂得这句话就行了。”简慈心平气和地说完,将吸管递进嘴里,打算快点吸干半杯果汁走人。
“呵,还真张狂啊。”穆芳菲一记冷笑,艳丽的眼睛里利光四射,“一幅万事都是你有理的样子,很过瘾、很享受吗?”
简慈觉得穆芳菲真有些醉了,当然也知道她此刻这种态度也不全然是酒精作用力催生的。觉察出她有种想把事情闹大的泼劲儿正蠢蠢欲动地酝酿着,并不打算继续与她周.旋。将剩下的果汁吸干,对穆芳菲说:
“今天是周末,我不打算继续耗在这里让两个人都不舒服。我先走一步。”
“你急什么呢?”穆芳菲仰头看着已经站起身的简慈,忽地笑了,“郝仁要知道他的消息在你这里竟然如此不堪一提,不知道又该伤感成什么样子了。哼!真是讽刺,他为了你甘愿牺牲自己的终身幸福,而你呢?被我这么奚落两句就受不了了,你到底有没有心呐简慈?你凭什么值得郝仁那样对你?!”
简慈心里狠狠一跳,尽力稳住情绪坐下来,往前探了探身子问穆芳菲:
“什么叫‘牺牲自己的终身幸福?’你知道什么?快点告诉我?”
穆芳菲轻慢地白了简慈一眼,身子往后靠进沙发,脸上的讥诮生机勃勃,
“何必又装出这样的姿态来呢?郝仁也看不见。”
“我不想跟你费话,相信你的想法也跟我一样。”简慈此刻真有些烦对面这个女人了,不想再与她多待一秒,却又不甘心打探不到一点郝仁的消息,稳了稳气息,她接着说,“我和郝仁之间的关系不需要你来判断,你更不要把自己的任何臆想强加于其他人身上。我是猪油蒙心才会相信你知道郝仁辞职的真正原因。”
简慈转头就走,没出两步就听身后有动静。随即,她的胳膊蓦地被穆芳菲一把扯住,刚转身过去,清凉的液体迎面泼了她满头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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