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很多心情我都能体会。”简慈垂下眼皮,眼眶里有淡淡的酸涩感,“四年前,我也是突然没了那个人的音讯,并且好几年间再也得不到他的一点消息。那感觉既惶恐又绝望,没经历过的人,最多也只能表示理解而无法感同身受。”
郝仁听了沉默不语,简慈接着说:
“老板娘说,她之所以会跟我说起她的过往,是因为看出了我的心思。她说,我身边缺了个人,但心里面,那个人的位置一直都在——就和她当时的情形一模一样。她是想开解我放自己一条生路,去接纳另一段感情,把心里那个空白填满。”
简慈说这些话的时候筷子一直悬着,这时候她干脆把它们再次搁回骨碟。单手托起腮,看着窗外夜幕中的合家灯火,
“我表示很讶异她的目光这么敏锐,她说不是敏不敏锐的问题,是我周身散发出的气息告诉她的。呵……很玄乎是吧。我就告诉她:我和她也不完全一样——我心里那个人,他一定还在世上。我相信我们只是暂时把彼此弄丢了。”
“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话吗?”郝仁的蓝眼睛里绽出灼灼的光,语气却是波澜不惊的,“这些我很早就听你说过了。你常拿这个奉劝我‘好自为知’不是吗?”
简慈心头一跳,没想到郝仁这么说。他对她的用心日月可鉴,她一次又一次拒绝他,他却从不拿什么话挤兑她溲。
此刻听他这样说,她的心酸却是大过于尴尬,黯然一笑道:
“郝仁,‘好自为知’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
郝仁耸肩,
“可是用在我身上,意义并没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