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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以后,酒保无论如何也不肯再给简慈上酒了溲。
简慈醉眼氤氲,气得朝他拍着桌子直嚷嚷。
酒保倒是冷静又温柔,慢条斯理地告诉她:
“大作家,您可是已经喝过五杯了,却一次洗手间也没有去。我可不想一会儿还得负责把醉得没有意识的你送回家。”
简慈撑着脸看了他一会儿,耳朵里明明字句都听得清淅,脑袋却硬是没弄懂人家话里的意思。苦着脸皱了皱鼻子,一咧嘴,又喊开了,依旧是那句:
“梅子小酒喝不醉,再来三杯也无畏!”
酒保缩缩肩,干脆不搭理她。抓起一个酒杯,假装相当认真地擦拭恧。
没几秒,听见她那边传来桌椅移位的动静,偷偷转过脸瞄去,惊悚地看见她晃悠悠地撑着身体站起来,蹒跚的步子就要向他所在的吧台迈开。
“跟酒醉的人只能用最直接的表达方式。”醇厚好听的男声悠然响起,却冷冰冰的叫人心生畏意。
“你该告诉她——再喝下去会被人偷钱包、抢电脑、占便宜。”
酒保的视线循着看过去,只见一个高大俊逸、一身浅灰运动套装的年轻男人,说话间已经大步一迈凑到了摇摇欲坠的简慈身边,接着刻不容缓地长臂一揽,将简慈整个儿裹进了怀里。
简慈后知后觉地仰着脑袋往上看,一看就是五秒钟。
男人垂着眸,怒其不争地任她看着,一言不发。
突然,简慈向上顶了一顶,额头不轻不重地碰到男人的下巴,男人俊眉微拧,有些嫌弃地睨着她,她却是一双醉眼笑眯眯,酒意十足的声音里塞满娇憨,
“……阿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