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慈是在后半夜醒过来的。
床头柜上一座矮灯,一抹温暖的桔光晕开,她一眼就看出自己并不在自己的公寓里。
却不心急,安稳地躺在舒服的大床上,她闭上眼睛想了想,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记起了大半,却是怎么也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刚刚发生过的事情。
然而手指覆上嘴唇,上面真实存在的触感明明还有残留。
喉间干燥的厉害,像是一堆旺火刚刚被浇熄,又干又涩,也是她这时候突然醒过来的原因溲。
她掀起薄而轻软的高档蚕丝被,身子往床边挪了一下,双腿伸到床下,低头一看,果然是那双她曾经穿过一次的女用拖鞋。
后半夜的空气有些凉。
身上穿是白天穿在亚麻半袖小西装里的短袖t恤,她双手交互抚了抚裸露的胳膊,左右打量一圈,并没看见她的小西装。瞥眼低头,床畔放了一件男款睡袍。
她拿在手里,若有所思。
捧起来放在鼻端,用力嗅了又嗅,而后认真地轻抚了几下,柔滑温软的触感叫她心生一股暖意。
抖落开来,她把自己裹了进去恧。
穿过客厅才是客卧,她趿着拖鞋轻轻往客卧方向走,意外地发现客厅长沙发上睡着长手长脚的好看男人。
她掖了掖睡袍,走过去。
他睡着了。平躺着身,两只手交握放在腹部,脸向沙发背微侧着,温柔而沉静。
简慈绕过沙发,一路视线不曾移开那张令她醉心和痴迷的脸,直至趴在沙发背上,低下头就是他清淅的睡相。
阳台上还有如水的月光。客厅里只留了一台落地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