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奇异的感觉又来了。
焦灼,怅然若失,仿佛心脏也突然失了重的那种空落感……
他烦燥而无奈地快速将照片夹回记事簿里放回原处,再将迷你行李箱关好。
走到沙发边看着仍旧小声醉言醉语的女人,良久,叹了口气蹲下来,一只手拄着腮,一手替她拨开搭在额前的一楼被汗水浸得发潮的头发,轻声问溲:
“很难受是不是?以后还喝不喝酒?”
女人嘤咛一声,眉头皱成了囧字,撑开眼皮看了他一眼,喃喃傻笑道:
“……你、你说过的,我、我喝酒以后……才热情……”
沈临风差点没给她这句话喷死。抚着她头发的手一顿,整个人往后一靠就势坐在地上。
那女人臭不懂事的,居然还不依不饶地朝他伸出双手,皱着小脸一声媚叫:
“阿来……阿来……要抱抱……恧”
他咬牙切齿,像是偷窥了别人的隐私一般局促。低下头,不予理会,只有双肩微微地起伏能反应出他复杂的思绪变动情况。
蓦地,一只小手揪上了他头顶的一缕发。
他大吃一惊?她起来了?!
他抬起头挣开她的手。女人半撑着的身子无力地往后躺倒,撞进沙发的那一瞬间,呜呜一声小猫般的哭泣。
“阿来……他们……他们都欺负我……”
女人眼角滑出两颗泪珠,一句话叫沈临风听得好不肉疼。
他知道她在片场受了委屈,可是在那样情况下,若不是那般处理,过后只会让她更加难堪……
知道她会受不了,他在她踢掉鞋子跑离他的视线以后,几乎是刻不容缓地支开了身边的人给她打电话想要跟她解释个中原因。这倔女人却关了机!
……
沈临风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奈地对着酒醉心也不明的简慈道:
“没有欺负你。是在保护你知道么?你这个笨蛋,怎么这么能惹事儿呢?哪天我不在你身边,你真让人欺负了怎么办?”
以为沙发上那个女人听不明白,却见她作若然所思状,良久良久,终是苦着脸哇哇地伤心大哭起来。
沈临风骇一跳,立刻凑过去,紧张地问她: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唔……这里!”
大手立刻被那只小爪子执起直接按在形容姣好的胸口。
沈临风呼吸一窒,倒抽了一口气,有种(欲)望在心底深处叫嚣而起。
“放开手。”
他淡淡道,语气隐忍,眉心微皱,大手从她弹性十足的胸口拿开。
就要转身落荒而逃,背后的衣摆却该死的又被那女人揪住了。
“阿来……”她哭得像个少年儿童,原本就因为醉酒而混沌不清的口齿更是含了几分孩子气的撒娇:“阿来别走……我……好想你,我好孤独……好累……”
沈临风的脚没注铅,却分明移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