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他的脸,不给他插话的机会,接着说:
“以前,你让我很困惑,可是时间久了以后,你开始让我觉得内疚。我不愿意这么冷冷地对你,可是……我没办法回应你超出友情外的那些情份。”
郝仁垂下眼皮,唇角紧抿,咬住牙根。让她说完吧,他想,反正她不是第一次这样跟他表达了溲。
这些天,他把她气到哪个程度他不清楚,可是自己快被折腾死了是肯定的。她现在的说词,一字一句都像钉在他骨头上一样疼,可是若对她来说是一种宣泄与告解,就让她说吧。
“比起给你希望的假象,我宁愿这样不冷不热地继续与你互动,”
她的手轻轻地覆上他宽厚的手背,几乎感受到突起的青筋隐忍地跳动。
“我不愿意伤害你,也不想让我觉得对你的欠疚情绪越来越深。可是我不会用‘以身相许’的方式弥补或者是交换。以身相许——你懂得这个词语吧?那样只有身体,没有心。而我,不管是身还是心,都是那个人的了……”
郝仁仓促地吐了口气,打断她:
“针快打完了,我去叫护士。你……你如果觉得很难过,觉得欠了我的,一会儿吃饭你埋单。恧”
说完,郝仁状似风轻云淡地一笑,轻轻地抽出被她盖住的手,站起来转身朝房门走去。拉开门的那一刻,他站住,偏了偏头用侧脸对着她,
“沈临风让我转告你,他临时有事出差了。是他打电话叫我过来照顾你的。”
说完,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