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风从置物格里拿出浴盐,好的那只手托着盐罐,包了夹板、缠了纱布的那只手迟缓地从盐罐里抓出浴盐一点点地撒进浴缸。
简慈看他那只伤手动作异常小心,比平时姿态卓然的他狼狈了好多……心里的愧疚更甚了几分:
“……我来帮你吧。”
她走回沈临风身边,拿过浴盐罐继续。
……
五分钟以后,简慈把一切准备工作做好,转过身,对一直倚在洗手台看她忙活的沈临风说:
“可以了。”
沈临风点点头,一边往浴缸走一边褪下身上的睡袍。
简慈的脸陡然升温,下意识地猛然低下头,讷讷道:“……我!我先回去了!”
……
“医生说我这只手不能碰水。”
沈临风似乎毫不在意她企图再次逃跑的举措,也似乎早已料定她跑不了多远。
果然,在他仅着一条贴身小裤往浴缸里迈步的时候,那女人喉间低哮着冲了回来:
“我说爷,您到底是要我怎么样嘛!?凌晨三点看男人洗澡会长针眼吧?!”
沈临风两只脚都迈进了浴缸,他瞥了面红耳赤的简慈一眼,缓缓地滑坐进水里,漠然道:
“连内衣裤都可以叫不相干的男人去买的女人,会有得针眼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