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睡在酒店套间的客厅沙发上,被一阵刻板的手机铃声吵醒。他懵懂地分辨了一下,确认不是自己的手机。
那种单调得用两块铁就能敲出来的声音,也只有简慈会拿来当铃声用。他翻了个身准备再睡一会儿,眼睛才闭上脑子就清醒了,腾地一下从长沙发上弹起来向卧室走去。
门虚掩,他揉着模糊的眼叩了叩门,推门进去。
简慈坐在床边接电话,看了他一眼,对着手机轻声说:“我不愿意。”
简慈早就起来了,除了双眼红肿之外,浑身上下一派清新整齐,丝毫看不出昨天的狼狈。郝仁抱臂倚在门上看她,心里柔软得像裹了。这个女人就是这样的一个极端分子,有多柔弱就有多强大。他爱她,或许与她这个特质有很大的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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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自助餐厅门口见到的那个男人,他不确定是否就是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但他知道一定与那人有关。
他把她抱回酒店房间以后,她二话没说就睡下了,脸上的淡妆都没有卸。他守在她床边,只到确认她是真的睡着了。
晚餐时间他想叫她起来一起吃饭,去卧室一看,她还在睡,只是没有之前那么沉稳,眼皮下的眼珠子不时地晃动。他担心她生病,伸出手探她的额温,手刚覆上去就被她抓住了。
她在睡梦中将脸蛋贴过来,枕上他的手背继续睡。
就这么要了她吧,他冲动地想。
不是说中国女人将贞操看得很重么,如果生米煮成熟饭,是不是有利于他们两人的关系更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