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摇摇头,仰起脖子把杯里的茶水一口喝干了,“只是觉得你不像北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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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离不是第一个这样评价我长相的人,我也就用那个千篇一律的说辞告诉他——大概是因为我有一半的日本血统。
“日本女人不是大多都温婉恬静么。”我说。
他一本正经地点点头,然而却说:“那倒是没看出来。”
我脱口而出:“是指我还是日本女人?”
他哈哈笑着夹了一筷菜放进我的菜碟里,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饭局的意义很重大,因为陈小溪终是得逞了。松纳独只在两天后引着我和陈小溪出发前往云南迪庆藏族自治州,简离在丽江与我们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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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丽江前往迪庆的中巴车上半梦半醒,恍惚间做了个很较真的梦,梦里有沈卿来,居然也有简离。
我不记得梦的具体内容,之所以说它较真,是因为我在被惶惑不已的陈小溪摇醒时,脸上全是泪。我以指沾了放在舌上一舔,咸的,果真是眼泪——不是小溪在用我两年前对付过她的方法来反整我。
无论喜或悲,要用眼泪来表达的情绪,总是极端的。不较真,又何来极端之有?
英国人詹姆士在小说《消失的地平线》中写到:“太阳最早照耀的地方,是东方的建塘,人间最殊胜的地方,是nǎi子河畔的香格里拉。”
我从那本书里知道“香格里拉”这个名子。在亲脚踏上这片土地以前,香格里拉在我眼里与世外仙源的意义等同,是不可能出现在世俗红尘中的任何一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