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轻响,门被推开,沈航鬼头鬼脑地探进脑袋来,见我睁着眼,他嬉皮笑脸地朝我挤眼睛:“懒虫醉,你要再不起床,我就和阿来侄子两个人出去玩儿了啊!”
那还得了!我刚和沈卿来定下情,都还没来得及谈,哪能这样耽搁时机呢?!
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我“腾”地一下就从床上弹起来……
话说……
昨天夜里我洗过澡之后,就一直身着浴袍。
沈卿来跑来我卧室跟我谈事儿的时候,我尚能淡定自如,可等他说完“定情”俩字儿之后,我基本上就晕乎了。除了本能反应地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之外,我就记住他晶亮的眼睛朝我眨呀眨呀,棱角分明的薄唇朝我张啊合啊,没洗澡也能冒着香的年轻男人体息朝我熏呐熏呐……其余还有什么,恕我没多少印象了。
在他跟我“晚安”以后,我基本上进入一级恍惚状态,早把脱浴袍换睡衣的事儿忽略个干净,直接就挺尸了。
一夜好梦之后浴袍的腰带已经松脱,此刻经由我生龙活虎地一记鲤鱼打挺,它们彻底以装饰物的附属姿态,各自垂挂于腰两侧。刹时间,我有感胸前一片清凉。
正朝着我移近的沈航,猛然间伸出双手捂住眼睛,缺了牙的大嘴嚷了句特别讨人嫌的话:
“哎呀!哎呀!!我看了不好的东西,我的眼睛快要瞎了!!!”语声未毕他就转身就朝门口跑——
我心中一愕,略一低头,立刻明了沈航所指,薄羞带怒朝他低吼:“让姐来助你一臂之力!”与此同时操起枕边的东西扬手就朝沈航掷去。
也许是因为我的错愕导致动作较平时迟缓,亦或是沈航历经上次一役已然有所防范,再或者是这次用的投掷物本身自重过大……总之那凶器并没有挨到沈航半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