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沈卿来满目含情地对我说晚安,直到窗外晨曦初现,我不能确定这段时间里我到底睡没睡着。
半梦半醒间,全是他温言软语的情景。
他说那只兔子和那把哨子是定情之物,记得当时我发愣了似乎有一个世纪才醒悟过来。
——他的意思是,我和他的情就这么定下了?
他还说,那天早上他踏进我家的第一步就有预感,觉得即将见面的沈姓“姑姑”会和飞机上那个吐黑水、被他误作为哑巴的沈醉是同一个人。
那时候,他只是凭着直觉去固执地相信。
可当他在书房与我爸爸交谈时,听到二楼突然传出的一阵嘹亮哨声,顿时兴奋得连毛细孔都炸开了。
他听见的也就是沈航用来叫我起床的那声哨响。
我呆呆地问他,那么多哨子,凭什么认定那个声音来自他送我的那一把呢。
他得意地告诉我,那哨子是特制的,全世界只有两把一模一样的,本来全部属于他。
现如今,有一把正被我当护身符一般的藏在枕头下。
原来,
如此。
回头我还得去问问他,我们用兔子和哨子定下的情,该不会是姑侄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