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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阿又,身子好些了没?

“傻丫头,难过就哭出来,何必装的那么累,我又不是不了解你!”将秦又的小表情一览入底,牧然会笑,她撒谎的时候最喜欢咬下嘴唇了。

一咬一个准。

牧然是秦又从小玩到的青梅,带一个发卡,背同一个书包长大的,她怎会不被识破。

“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牧然……”简直被暖哭了,秦又像个孩子一样趴在她身上,泪水承受不住般哗哗往下淌,所有的委屈和伤感一股脑全部倾泻而出溲。

她真的不想在这样和傅绍燊耗下去了,因为爱着他的心一次次受尽了煎熬和折磨,尖薄的心在痛苦间游走,他就像是盛开的罂,望而却步不忍心,近处采摘又扎手。

而她正是望火扑蛾,本身已千疮百孔,还泥足深陷,从此万复不劫。

傅绍燊就是秦又脚下的一根刺,拔出鲜血迸出,留有伤疤,不拔每走一步都会疼的龇牙咧嘴,穿肠扯肺,还未殃及其他的地方恧。

傅白白上前用肉肉的身子也抱住两人,虽然勉强够到,却也表明了他的真心。

躺在这一侧一直装睡的傅老爷子深邃的老眸哆哆睁着,这孩子太可怜了,轻轻抻上一口气。

——

管宪南一直给秦又打着电话,只是因为她不知道如何面对他,被挂断了。

可今天牧然来的,电话铃声刚响就被她接了起来。

“喂……哦……你是管宪南?”牧然抵住秦又上前来抢夺电话的手,转身和那头唠了起来。

“恩…阿又在傅氏医院,你可以过来。”

“对了,这里没水果了,恩,也缺了一点…”

她俨然不把自己当外人,张着红唇拿人当苦力工使唤。

傅白白端着小脸盆进来,心里一直犯嘀咕,这个管宪南是那天穿白衣服的男子么?!

将手巾沾了一点水,费力拧干,咧嘴,“妈咪,你该洗身子了,我来帮你。”

傅白白在医院对秦又照顾的简直细无巨细,细致入微,喂饭,洗脚,擦身子,每一样他都干的很认真。

也许命途多舛的阿又在感叹爹不疼,夫不爱,生活不顺利的时候可以有一丝欣慰,最起码她还有一个这么可爱孝敬的儿子。

从外面遛弯回来的傅靖天抻着懒腰回来,邹管家来了电话,说公司有一些事要处理,需要有个主持大局的人,阿又是不能出面了,只能让他这个老头子去会会是什么驴头马脸。

“白白啊,曾爷爷要去公司了,你跟爷爷走不?”

傅白白站在小板凳上,撅着屁股,认真给这秦又擦双手,转头回一句,“不了,曾爷爷您去忙吧,我还要照顾妈咪一会。”

这孩子从小就没和秦又在一块,现在粘人也是应该的。

“哦!”傅靖天也没再要求。

来接他的是谢小蟹,穿着一身运动装的他进来时,算是第一次和他们打照面。

无论是新闻发布会还是酒吧那次,秦又都没有直接和他有过接触。

傅靖天可算找到了机会,

“哎!你个臭小子怎么来了,绍燊呢?”

他知道他们是从小玩到大的,从小穿一个裤衩长大的,又一起出的国,所以傅绍燊的行踪他肯定也知道。

谢小蟹本就不大的两双鼠眼眯成一道缝,想说又不敢说,最后叫傅靖天一脚闷在腿上,才支吾开口,

“爷爷,您就别为难我了,傅少,他不让我说。”

“少废话,是他大,还是我大。”

“论辈分,当然是您大了,可论上下级,他大。”

傅绍燊是陆军第九军师团的军长,彻彻底底的一把手,当然大了。

“呵呵,我还曾是第二军师的司令官呢,别给我扯没用的,到底他在哪。”

傅靖天虽然脾气倔了点,可脑瓜还是挺好使,声声把谢小蟹绕迷糊了,抓耳挠腮说道,

“傅少在美国,媛姐昨天骨髓移植,所以他就去了。”

“什么?”傅靖天/怒不可遏,惊蛰的脸算是了然,擦眼观色地望了一眼秦又,“阿又啊,我先走啊,好好养病。”

他雷厉的脸终是有些许无奈。

“恩。”久久未吱声的秦又点点头,攥着床单的双手确实越发泛白,原来是姜一媛做手术了,难怪了,傅绍燊连夜去了美国,也对,除了那个女人还能有谁会让他这么在乎呢。

表面上说不在乎,可最后她还是无法逾越心中的那道坎,握着的手发紧,她摸到前几天受的伤手心里已经有了结痂,唇角不自觉弯起,自己恁是可笑啊。

他们走了之后,牧然嗤之以鼻转过头,

“小又又,这个媛姐就是你说从傅家楼上摔下来的那个小婊砸啊!”

“这么有魅力的女人,相比床上/活儿一定不错,要不然怎么会让这么多人惦记。”

她口无遮拦,秦又及时捂住白白的小耳朵。

斥责她,“你怎么在孩子面前什么都说啊!”

牧然不以为然,俯身掰开她的碍事的手,潜心教导,“白白,阿姨告诉你,你长大以后,肯定会有很多小姑娘扑上来的,为什么?一、你长的这么细皮嫩肉,帅气逼人,看着性感的小屁股也是有料,那群小婊砸没有理由浪费你这良好的资源。二、你家有钱,小嫩模,小演员都会趋势若无跟来。”

“那么面对这么豺狼虎豹,廖阿姨就教你一招是什么呢,咱们可以多撒网,广捞鱼,如果她是一把很多钥匙都能打开的锁,那么咱们开一次就够了,如果她是一把你第一次打开的锁,那咱么就多试一试,进行下一步骤,看这锁是不是后期维修过的……”

牧然一口气说个不听,对于这方面白痴的傅白白只顾看着她唾沫横飞,和俯身下来那跃跃欲试的大白兔,紧张地从鼻孔里冒出了两地血迹。

秦又实在看不下去了,“牧然,你在干什么啊,他才三岁,以后的事让他自己领悟好不。”

扯过放在精致桌几上盒子里的纸巾,给白白擦着血迹,“白白,不要仰头,不要听刚才廖阿姨的话!那都是四谬论。”

“什么谬论啊?”牧然急了,你可以贬低她的人,但不可以嗤之她的观点。

“这叫经验之谈。”

“你廖阿姨我费了毕生精力得出的,长点心,千万别想你妈一样,掉在你爸这棵树上吊死。”

“牧然?”

她夸夸其谈,身后进来的管宪南满腔疑惑,“真的是你。”

他绕过床榻,看清了她的面貌,从电话的声音里他就觉得耳熟。

“宪南哥,你们……”

秦又发问,很显然,两人是认识的,不过也是情理之中的,牧然是北城赫赫有名的佳媛,很多名流公子哥都有所耳闻她,更何况是宪南哥。

廖牧然从他进门来,耳后矫健沉稳的步伐越来越近她不是听不见,心狂跳不止,精致妆容下的脸保持着不动的僵笑,转身笑靥如,

“管宪南……”

她本想伸手表示一下友好,可手心里冒出的汗会出卖她的真心,她不希望别人望眼欲穿的样子。

“你好!”

笑的够大气回肠,毫不在意。

“你什么时候回的国,怎么不让我去接你,我还以为你已经定居在法国了。”管宪南一直盯着她美丽的脸蛋,认真也是新奇。

“恩,法国的小伙玩够了,就回来了。”

牧然还是改不了她玩世不恭,逍遥自在的态度和语气。

“哦。”管宪南想一探究竟的俊脸收回目光,将手里的水果篮放在闲置的桌几上,便不再看她。

转首温柔对着秦又,“阿又,身子好些了没?”

“恩!好多了。”虽然秦又感受到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寻常,也没再追问,很显然人家是不想说啊。

她知道牧然有几年是出国留学的,在法国呆过几年,而管宪南也去过,那就不晓得了。

“我听说傅绍燊又去了美国,因为姜一媛做了移植手术。”

挑眉轻声问她,等男人走了这一刻是他日日夜夜都想做的梦。

“恩,走了。”秦又低头,拉过白白,“对了,宪南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儿子,他叫白白,之前一直生活在美国。”

“白白,叫叔叔。”

“叔叔好!”傅白白听话喊着。

管宪南被她一句儿子,呆滞了神情,连白白叫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灿灿笑了笑,剑眉下的那块区域失落感难以掩饰,“啊……啊”生硬应着。

秦又和白白开心欢笑可能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可怎会逃过前面明察秋毫廖牧然的双眼。

“白白,你和廖阿姨出去买瓶汽水吧,阿姨渴了。”

扑在秦又怀里的白白哪舍得跟她去,正想再妈咪的怀里的在温存一会。

“阿姨,桌几上不是有免费的矿泉水么,为什么要去外面。”

“这里的水不知是放了多少天的,白白陪阿姨去么。”几近是央求的语气,对牧然来说简直是少有,白白只好作罢,陪着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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