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姜小姐出事之后的病例是放在城里的仁和医院的,我们取过来,可以作为手术的参考。”
“她最原始的身体状况全都记录在案,未雨绸缪不是不可。”谢小蟹转头告诉他。
“好!”傅靖天望着窗外回答。
仁和大医院是姜氏旗下的一个私立医院,姜一媛出事之后被送去那里救治,只是后来他们能力不足,只好由傅绍燊将人转去美国。
当时负责姜一媛的主治医生正是她大学时期的好闺蜜,田甜。
傅绍燊和谢小蟹来医院时,她正在开会,他们就被安置在她的办公室里等待。
田甜的办公室很奢华,里侧有一个小型的休息室,里面有床,外面除了真皮沙发外,还有一排密密匝匝的档案架子以及病人的病历资料。
病历资料分为两个区,一个是普通病人区,一个是特殊vip区。
谢小蟹坐在沙发上,品着漂亮小护士冲的普洱茶,贼眉鼠眼地望着她,贫嘴,“没有人,跟你说,你长得特别像熊黛林么?”
说着,手已经抚上了小护士的手摩挲,小护士一看他一身高档的穿着以及谈吐不凡的举止,想比一定是个有钱的人。
虽然目光总是瞟向站立的那个更有气质有身份的男人,还是被逗笑,“先生,真会说话。”
“你电话号是多少?”谢小蟹趁热打铁拿出笔按着自己胸前的衬衣。
小护士惊呼,“我给你拿张纸吧,为什么写在这里啊。”
“别啊,别,就写在这里,让我的心更能记住。”
“咯咯…”
小护士笑声连连,谢小蟹泡女人有一绝。
……
无视打情骂俏的两人,傅绍燊长指扒开vip区,找到写着姜一媛病例的档案夹,打开扫视两眼,里面全是正常的病因记录。
拿到东西,转身就要走的他,突然利眼扫到普通区有一个同样名字的病例夹驻足了脚步,锋眉微蹙,轻巧抽出来,正要端详,里面有张纸掉落在地上,是一张妊娠照片,拾起。
房间门被推开,田甜开完会回来,笑盈盈,
“傅先生,谢先生,你们来了。”
“嗯。”傅绍燊点头。
小护士见到主任来了,羞射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田甜十分客气,“你们是来找媛儿的病例的是吧,我找找。”说罢,走向资料区。
“田主任,不用了,我已经找到了。”傅绍燊晃了晃手里的档案,提示她,而后,又有条不紊地问,“但是却有两个媛儿的档案?”
田甜看到他手中的普通病人姜一媛时,突然紧张起来,作势跑过来,拿住,脸笑的都僵硬了,
“哈,傅先生,这是和媛儿同名同姓的一个病人的,没什么奇怪的。”
傅绍燊并没有因为她的抢夺松手,而是盯着那份档案久久不动,最后放开,勾唇,“那好!”
傅绍燊也没有怀疑,笑的自然,“既然拿到东西,我们就告辞了。”
他和谢小蟹双脚踏出房门,田甜松了一口,好险,前些日子,她看病例资料时,翻出来姜一媛的,就忘了再放回去,竟大意到让傅绍燊翻了出来,还好没看到,握着那份档案进了休息室,她记得里面好像有个火炉盆的,还是烧了为好。
上车的谢小蟹启动车上引擎,傅绍燊依然坐落后面。
“怎么回事,刚才田主任的表情为何突然变了,她好像很紧张那份普通的病例哩。”
连吊了郎当的谢小蟹都有所察觉,傅绍燊不可能没注意到田甜的异常。
无法理解的谢小蟹接着叨咕,“但是一个病例有什么好隐藏的,我们到头来还是要发去美国的。”
傅绍燊再次打开那份病例,发现那张妊娠图也夹在里面,一个初承人形的小宝宝在妈妈的肚子里,他目光温存,眼睛和鬓角那一辖区的肌肉开始放松,小孩只有平板电脑那么大。
视线一直向下,诊断结果却写着几个大字,‘怀孕初期,似有流产迹象,母体内的骨瘤有可能遗传。’
短短几个由电脑打印出来的黑色大体字,让傅绍燊振聋发聩,头顶一阵冰凉。
利眼又看向诊断患者姓名,和媛儿的名字一模一样,连出生日期也是同年同月同日。
这分明是媛儿的诊断记录,但为什么田甜却说不是,右下角的诊断时间确实在媛儿出事之前的一周。
看来媛儿从楼上摔下来之前,去医院检查过,很明显她已经预示到小娃娃有危险,但为什么写着骨瘤遗传呢,难道她之前就有感染。
一个个疑问和答案让沉默冷静的他,都觉得发指。
开口,“小蟹,再去一趟仁和。”
田甜办公室里,一股浓烈的烧焦气味飘出,因为黑烟过多,医院里的警报系统感触到,警笛声叫响了整栋大厦。
大家都以为发生火宅了,缠着胶带的,拄着拐棍的,甚至还满身是血的临床医生都往外跑。
田甜紧张不已,赶忙将最后一半的病例扔入火堆里,也跑了出去。
人流房外跑,傅绍燊和谢小蟹往里赶,趴着楼梯进入办公室,当他们找到已经烧焦的火盆时,里面什么也不剩。
“傅少。”谢小蟹也暗叫不好,扒开火堆,全是纸费屑,看来这个田甜是相当可以啊,她再替姜一媛隐瞒什么。
“把田甜带进来,既然东西毁了,作为了解真相的她一定知道里面有什么,想办法撬开她的嘴。”
“可又是什么呢?”
谢小蟹后背发凉,难道三年前的姜一媛坠楼的真相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