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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借着温华安的便,云矜不可能还在这里挂着头衔,从这里有优先选角权。
桌上是一大摞由助理挑选整理出来的报选名单。
云矜却根本看不进去。
桌面上,是她的照片。
拍照片的人显然很擅长掌控拍照技巧,专门抓拍她的笑容。
其实以前的她,唯唯诺诺,不善言辞。
温华安总觉得是她不给他面子,故意敷衍他。
可他不知,没遇见他以前,她就连什么是笑,都不知道。
他的油嘴滑舌,他的油腔滑调,他的插科打诨,他的玩世不恭,他的吊儿郎当,他的气定神闲……所有的所有,都一点点改变着她,让她对他逐渐敞开心扉。
可是他……
却永远都将重点关注在她为什么这样。
却永远都不会理解,一个从小自闭将别人关在心房外的人,究竟是下了怎样的努力,才能让他走进来。
手机铃声响起,一个陌生来电。
她犹豫了一下便接了起来。
“你好,请问是云矜云小姐吗?”
“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阮卿悠,温华安的未婚妻。”阮卿悠开门见山地介绍着自己,语调没有多少起伏。
坐在办公室里的云矜自然是不会知晓,另一头的阮卿悠旁边正站着温华安。
那男人真恨不得将自己的整个耳朵都贴过去听手机里的回应。
只不过,阮卿悠却根本就不让他如愿。
他只得双手合十做拜托状,那做小伏低的态度,当真是让人瞠目。
“我靠!你就不能表现得像个妒妇样吗?本公子好歹付了你二十万表演费啊!”他在旁边比划着,压低了嗓门。
阮卿悠直接丢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二十万。
也亏得他少爷的说得出来。
她又不是专门的演员,二十万的出场费就想买到她的出色演技,开玩笑!
“加价!”动了动唇,她无声地丢给他两个字。
这女人,够狠!
钻进钱眼里,他们阮家有这么缺钱吗?
“二十五万!”
切。阮卿悠直接伸出两根手指:“两百万,不愿意就拉倒。”
被人拿捏住软肋的温华安咬牙妥协。心想着她迟早有求他的时候:“成交!”
于是,阮卿悠忙摆出一张怨妇脸,声音也带着妒妇的标准严厉:“云小姐,温华安跟我是情投意合两厢情愿,希望你不要做第三/者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
听着那几个成语,温华安恶寒了一下。
而这一头,阮卿悠已经再接再厉:“云小姐,今晚七点,安庆路的七色,咱们见个面吧。”
另一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阮卿悠便满意地挂断了电话。
然后,不忘对温华安丢下一句:“别给我甩支票,两百万我要现金,装个一卡车在我哥面前炫耀一下,告诉他你是多么疼我,多么允许我败家。”
听此,温华安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
“女人,你魔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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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酒店,全国连锁,温氏集团旗下产业之一。
特意在温华安名下的地盘请她,这是,想要向她表明她未来温太太的身份?
夜色朦胧,暖白色的路灯光芒照射,街头热闹非凡。
等到云矜赶到时,才发现七色被包场了。
一路由侍者在前头引路,瞧见的,并不仅仅只有阮卿悠一人。
她的旁边,男人似乎有着极好的教养。
西装外套搭在椅上,一身最简单不过的黑色衬衫,低调而内敛。细致而认真地为对面的人布着菜,眉眼温柔,动作体贴。
倒是阮卿悠先发现了她,笑着开口:“云小姐可算是来了。我实在是太饿了没撑住就先开动了,可千万别介意。”
素雅长裙熨帖着肌肤,勾勒出傲然的曲线。
这一桌统共四个位置。
温华安和阮卿悠彼此坐在了对面,剩下两个位置,云矜毫不犹豫地坐到了温华安的旁边。
见此,阮卿悠似乎想要阻止,可最终只是抿了抿唇:“既然你们以前有过牵扯,所以我今天把华安也给一道叫了出来。”
温华安眸光微沉,眼角眉梢却似无波无澜,并没有开口,手上的动作依旧有条不紊。
就这么抬眼瞧着面前从她进门到现在都没有开过口的男人,云矜眸眼盈笑,浅笑旖旎。
*
“云小姐,你死了三年多,噢,不,口误。你离开了三年多,想来是对我和华安的事情不太了解。我们已经订婚了。下月1号就会正式举行婚礼。”
“温华安你什么意思?我们都还没离婚呢你就打算在外头养小的了!”餐桌底下,云矜几乎是毫不犹豫,直接就用高跟踩了身旁男人的脚。
那重重的一脚下去,毫不留情。
即使他穿着皮鞋,她也可以从他那突然紧蹙起的眉判断,他疼得不轻。
终于,也不知是因着这一脚,还是因着云矜的话,自始至终都保持沉默的温华安总算是舍得开他的尊口了。
“我们结婚了?”
“这不是废话吗?”
“那请问你是路人甲乙丙丁哪一号?”
这话问得杀伤力极强,如果说再回来时她跑到他公司去在总裁办和他纠缠不清他故意无视她,那么,当她在微博上发了两人的吻照之后他打电话过来时唤的那声云小姐,可是真真切切的。
这会儿,倒是故意装作不认识了?
“哎呦瞧你这话说得,这不认识我还能搞到我的手机号和我大晚上的促膝长谈聊理想聊人生?”
所谓的理想人生,自然是暗指“少儿不宜”的事。
唇畔划过一抹笑,瞧着眼前这张陌生而倔强的脸,温华安扶额一副头疼欲裂的样子:“之前发生了点事,患上了叫什么选择性失忆的病症。这家里老爷子不想让我这么快娶卿悠,非得说我有一个亡妻叫云矜,还说什么下月1号是她忌日。现在看来,难不成你和我家老爷子是一伙的?”
去你娘的选择性失忆!
去你娘的一伙!
云矜当真是要为温华安拍掌叫好了。
敢情之前故意装着和她不认识早就是他计划好的,还有着这么一招所谓的选择性失忆等着她。
“原来老公你失忆了才会不认识我的啊,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害我还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呢。”一副急上眉梢的样子,云矜脸上有着动容,那张小嘴里的语句一个一个飞快往外蹦着。
“都说这得了失忆的人啊,需要旁人关怀着他时时刻刻照顾着他时时刻刻对他讲一些以前的事,这样才能早点恢复。原本因着你和某些人订了婚我还打算使使小性子不理你一段时间就在外头其他地方住了,现在总算是知道原委了我怎么可能还生你的气?放心,我今晚上就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就搬到你那儿去住。”
“这怎么可以!”出口的是阮卿悠,故作气急败坏。那两百万现金不是白收的,该卖力表演时就该卖力。
反观温华安,眸眼中一丝宠溺一闪而逝,竟不知,是对着自称为他老婆的人,还是他的未婚妻。
手覆在阮卿悠手背上,他安抚:“我都要娶你了,怎么可能会让其她杂七杂八的人住进来?”
*
无疑,温华安的话,是对阮卿悠最好的“疗伤圣药”。
她朝着他甜甜一笑:“我信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个。”
说话时,带着几分小女人的娇羞。
只不过,这话出口,她自己都要抽了舌头。
自然,在云矜看来,阮卿悠故意抽空望向她的那一眼中,有着深深的得意。
边上两人那是你侬我侬地边调/情边吃饭,她却是气得根本就吃不下。
早些年不按时吃三餐,她的胃本就不好。
如今被一气,胃不免疼了起来。
手撑在腹部,云矜的眉深深皱起。
“先吃饭吧。”漫不经心的一眼,温华安适时开口,打了个响指。
*
立时,便有侍者走了过来,毕恭毕敬:“温少。”
“这儿有什么营养粥品推荐的?”不是如同之前那般让人拿过菜单选择,而是直接让侍者做推荐。
对于幕后大boss,侍者自然是尽心尽力:“鱼肉牛奶粥极是鲜美,适合养生。”
“没见到餐桌上已经有鱼了?”岂料,温华安直接就否决了。
侍者一怔,这种大人物的心思,他自然是把握不好,只得硬着头皮推荐另一道:“生滚蟹粥,这些蟹都是最新鲜的空运过来的,搭配在粥中食用,是七色的一绝。”
“这桌上如今都已被荤腥占去了大半边,你的营养搭配就是这么个搭配法?”又是不温不火的一句,从那张薄凉的唇中道出。
看着那桌上满满当当的菜肴,霎时,侍者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这燕麦南瓜粥和山药枸杞粥都不错,素食清淡,大晚上的也不容易积食。”
温华安那张俊脸总算是有了丝温度,唇角微勾:“那就再上份山药枸杞粥。”
侍者忙不迭去安排,这一头,云矜倒是怔愣了稍许。
因着空腹胃部难受,来一碗热乎乎的山药枸杞粥倒是不错。以前他没少亲自动手做这粥,是专门为了调理她的肠胃。
如今,温华安突然点了这么一份粥……
粥上来,在温华安刚拿起空碗优雅有加地盛了一碗之后,她毫不客气地接了过来:“老公你别光顾着我啊,也给人家阮小姐盛一碗。”
*
一顿饭,阮卿悠就优哉游哉地瞧着温华安在那边作。
明明担心人家却故作高姿态,作吧,作死你。
云矜却是趁机继续向温华安邀约。
“何谓妻术?婚后,妻对夫所用降服之术,即妻术。但往往,这妻术都是猝了毒的,外头包裹几层蜜。而这部剧取名《妻术》,便是借了这个由头。”
简单地将该剧取名的由来介绍了一下,云矜意有所指:“剧本是根据场景来划分的,不过老公你时间紧张,所以到时候拍摄会适当根据你的档期来调整拍摄进度,这一点不需要担心。”
餐桌上,温华安遵循食不言的教条,就静静地聆听着云矜的话,仿若最谦谦的君子。
这在以前,完全是想都不敢想。
这个女人,最不擅长的便是讲话。
尤其,还是一下子说长篇大论。
如今,听着她浅淡感性的声音,他竟觉得无比享受。
整个人都飞得有些找不着北了。
等到吃得差不多了,优雅地抹了抹唇,将碗筷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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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自然是分道扬镳。
阮卿悠声称在门口等,给两个人单独聊天的机会。
云矜今天是开了车出来的,倒是和温华安顺路,一道去拿车。
夜色下,凉风拂面。温华安在前,云矜在后。
两人相距了好几米。
瞧着那相隔的距离,云矜紧了紧手。
“渣男!”
终于,再也忍不住,她按了锁,刚要打开自己车的车门,顺口飚了一句脏话。
两字入耳,温华安冷不防停下脚步。眸眼一深,他转身,望进云矜的眼。
在她始料未及时,疾走两步,手臂一伸,竟是直接便将她锁在自己与车之间。
咫尺之距,只要她再往前贴近几分,就会触碰上他的胸膛。
云矜倏忽间一退:“你做什么!”
竟是不敢与他有丝毫接触。
将她的小动作瞧在眼里,温华安的眸眯了眯,整个人往前一倾:“是谁说是爷的老婆,还指责爷的即将另娶?又是谁一声声老公叫得勤快,势要阻止爷再娶?照你如此不想与爷亲近来看,你之前说的话做的事,倒是挺值得怀疑……”
温热的气息席卷,悠远而沉稳的声音,带着丝明显的试探。
心头一跳,云矜当真是要给他竖起大拇指了。
这男人的心思一如既往的缜密,她下意识的反应没逃过他的眼,就被他揪住了错处。
“我当然要避远些。”她一字一句,说得虽轻,却掷地有声,“你先前和某些女人亲亲我我,我嫌脏……”
俊脸一黑,那夜色下的男人依旧保持着前倾的姿势。
西装西裤,长身玉立,袖口在路灯下有着熠熠光芒。
突然之间,温华安伸出手。
在云矜以为他很可能因着她的话而不顾自己的矜贵身份甩她一巴掌时,他却只是将手伸到她的脸上。
然后,做出了一个与他的身份地位完全不相符的动作。
这厮,居然捏了捏她的脸颊!
以前的温华安,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捏她的脸。私底下如此,大庭广众时,也鲜少避讳。
如今他突然重复以前的动作,云矜自然是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话柄:“是谁说自己选择性失忆了?这不是好好的吗?以前整我的那一套还记得那么牢。”
语气之中,有着几分占据上风的忘形。
温华安那醇厚的嗓音犹如佳酿,酒酣淋漓:“谁说这动作是专门用来整你的?本公子与卿悠亲热时,你自是没有见到。”
居然还和她咬文嚼字起来。
云矜被他这般一刺激,挥手打掉他的手,然后,直接便对着他咬了过去。
以前玩闹惯了,但凡他故意恶整,她自然也不甘落后。
只不过以往他都是宠着她让着她半推半就由着她,而现在……
轻轻巧巧便用一只手钳制住她的两条手臂,温华安将她彻底压在车上。
推搡之间,她的衣衫有些凌乱,那深v的挂脖裙,原本便令那诱人的沟壑欲隐欲现,这会儿竟是一不小心将乳/贴露了出来。
乳/贴之下的旖旎风光,呼之欲出。
呼吸一紧,俊脸紧绷,温华安的眸深了深。
瞧着他那举动,云矜都差点以为他有可能手痒要撕下她的那层保护色了,而他,却是一瞬不瞬,望着那乳/贴的位置。
仿佛,在研究着什么。
凉风拂在脸上,明明该是凉爽的,可她被他如此这般钳制着,更被他的眼神锁视着,只觉得灼/热无比。
耳畔是他时轻时重的呼吸,不远处有高跟鞋踩踏着地面一步步临近的声音。
云矜想要鼓足力气一把推开他,岂料他却动作迅速地为她理好裸露之处,又率先撑起了身子,仿若没事人般弹了弹自己的西装外套。
继而,毫不留情地留下四个字:“伤风败俗。”
*
丫的如果不是他,她能够将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吗?
居然还骂她伤风败俗。
等到来人走过,开着车离开,他索性揽着她身子,直接就将她塞到了她车里。
矮小的车厢,人进去之后缩手缩脚。
温华安却直接就将人给扑了,迫不及待地去掀她的裙摆。
也就是在那一瞬,云矜才反应过来。
视线匆匆一瞥。
他……温华安他……
这厮居然有反应了!
想到刚刚他死命盯着她乳/贴的样子,云矜只觉得脸涨得厉害。
借助着夜色的掩护,他倒是脸不红气不喘,反倒是那急切的动作,伴随着粗喘。
“不是有未婚妻了吗?还碰我干什么?”
“本公子是大度,大人不记小人过,你车祸毁容却躲起来让本公子找了这么久故意不现身,没让你多吃点苦头已经算不错了。现在本公子还专门伺候你欲、仙、欲、死,别人可是想求都求不来的。”
说话的空档,人已经埋首在她胸前。
这下子,云矜算是彻底明白过来。
敢情所谓的未婚妻所谓的订婚就是为了逼出她。
“专心点……”
“那你要出演我剧中男主……”
沉沉浮浮中,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倒是为他们打了一番掩护。
只不过,路过的人,还是从那震动的车里,一下子就了然了里头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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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卿悠自然是不可能真的在七色门前等着温华安这个见色忘义的男人送她回家。
她直接去路口拦了辆出租。
在车上,她在朋友圈发了条信息。
图片是刚刚温华安在餐桌上盛粥,云矜顺手“幸福”般接了过去。
她结合这张图,发表了一段文字。
【未婚夫和旧爱旧情复燃,我等弃妇只能去酒吧借酒消愁。】
看着人家恩恩爱爱,其实她又何尝没有自暴自弃的念头在里头?
她知道,这张照片一发出去,阮风离自然是知道她和温华安肯定是结不了婚的。
那么他自然也就不需要去阻止什么婚礼。
他不会进一步,难道永远都只能是她朝着他进一步?
她进,他退。
她再进,他再退?
不……
她累了。
这样的游戏,她已经累到极致了。
朋友圈的这条消息,只不过是她给自己也是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他看到也罢,不看到也罢,这是她最后一次的努力。
阮风离?
哥……
当吧台上摊满了横七竖八的酒瓶,阮卿悠笑了。
可明明是笑着,眼角,却酸涩地流了泪。
有男人坐在了她身旁,劣质的香水味。她知道,不是他。
那男人轻佻地说着请她喝酒,那双不规矩的手滑到她肩头,见她没阻止,更是大胆地往她衣服里头探。
明明心里头恶心得要死,她却笑着继续流泪:“碰了我就得娶我,你确定要娶我吗?”
喝了酒的男人,美色当前,自然是连连说愿意。
阮卿悠从没觉得自己这般懦弱不堪过。
碰了她就得娶她。
可阮风离碰了她,却还掩饰太平般不愿意跟她划清界限,依旧打算保持最普通的兄妹关系。
嗯,他不愿意,有人愿意娶她呢……
那双不规矩的手不满足于只是抚摸她的身体,那人低头在她耳畔:“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好地方指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阮卿悠就这样,歪扭着身子,保持着醉态跟着他走。
其实她心里也很清楚,这不是她想要的。
可她,再也不要继续那样卑微下去。
不爱了。
只是不再爱了,不再一次又一次地给彼此机会了而已。
酒吧拐过去一条街就有快捷酒店。
很寻常的地方,随处可见。
猴急的时刻,男人自然是不会去管洗不洗澡的问题。
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又去脱阮卿悠身上的衣服。
自始至终,阮卿悠都闭着眼睛。
拒绝去看面前的一切。
她从没想过,她居然也会有这么自甘堕/落的一天……
当身上的束缚被一件件褪去,她似乎听到了剧烈撞门的声音。
又似乎听到了,趴在她身上的那个男人被揪了起来,挨揍的声音……
鼻梁骨被揍塌的声音传来……
伴随着落荒而逃的脚步声……
睁开眼,阮卿悠看着打红了眼的阮风离。
这个男人,一向都沉稳持重,永远都让自己保持最清醒的头脑。
可现在,却是失了分寸。
“哥,你是来接我的?”
她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
“卿悠,我们结婚。”
多么好听的话啊,可惜,在她最想听的时候,他吝啬于说。
现在,她不想听了。
“哥,我们是兄妹。”
晃晃悠悠地站起,她带着满身的狼狈,留给他的,是坚定而孤寂的背影。
身后的男人赶紧追上去,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将她紧紧裹住:“这一次,换我来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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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番外大结局】